由於韓大聰所在房間的門是開著的,那麼但凡經過的人,即便隔得很遠,也還是可以聽到嘈雜的聲音。
“不用猜也曉得篤定有人鬨場唄,真是不曉得死活!”
“兩位大少,咱們甭被這點破事兒給壞了興致,請隨奴家去玉女園吧!”一女的倚靠在一人腋下,笑著在他胸口畫了個圈圈。
說話的這兩個,也算這兒的熟客,而且在上元市本地吃得很開。
即便這樣,他們也從沒得想過在這兒鬨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來。
但要真完全聽從這兒的安排,也感到沒得意思。
於是其中一個微笑著說道:“以前也聽說過有人不曉得天高地厚,在堂堂唐朝會所鬨場,但還真沒得親眼見過。今天來也來了,就過去看看熱鬨好了。”
“嘿,我也是這麼想的。”
中原人有個普遍的特點就是歡喜看熱鬨。
像他們這樣的有錢人,如果是街頭鬥毆,那是沒得一點性質去看一眼的。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看熱鬨的喜好就沒得。
像在唐朝會所肇事這種頻道的熱鬨,那去看看,也是蠻風趣的。回頭跟圈中好友聊聊,也都會認為風趣。
他們要朝那邊走,陪同的女人也不好說什麼,終究這兩位隻是看看,又不跟著肇事,算得了什麼呢?
“兩位大少,不要靠太近了,以免被那不曉得死活的家夥誤傷到。”一女的關心地說道。
然而她卻被橫了一眼,一大少淡淡地說道:“我對你們唐朝會所的保衛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女的自知失言,心裡咯噔一下,連忙陪笑,說道:“是我說錯話了,我實際上是害怕萬一有一點肮臟的血濺過來,弄臟您的衣服。”
這大少笑了笑,走到門口,目光朝裡一探,正要說點什麼,卻是猛地呆住了。
和他一塊來的那人一抬頭的時候,也都臉色一綠。
幾個女的立馬花容失色,一臉驚恐。
就在他們邁步到門口的同時,一張滿是鮮血的臉朝這邊無限放大。
眼看就要和一大少的嘴巴對嘴巴,韓大聰追上來,一把把這臉的主人的腳逮住,使他鼻子與大少鼻子相離僅僅幾公分,突然終止。
一股熱氣騰騰的腥味,灌進了這大少的鼻孔,使他第一時間腹內翻滾,差一嘎嘎吐出來。
“不要弄臟他們衣服嘛……”
韓大聰把滿臉是血的這人捉回去站好,帶著笑意地看了門口這幾人一眼,語氣溫和。
而他身後,橫七豎八躺著全是人,每個人身上都是血,地板顯得肮臟不堪。
“……”剛說不要被血濺到弄臟衣服的女人,怔怔地望著韓大聰。
她清楚的記得,這個男人,是那個開布蘭迪跑車,卻自稱是駕駛員的那人。
當時她、若兮、還有一群女人上前迎他進門,接著就是若兮一個人帶他,她和其她女人又回去招呼彆的客人。
這前後……好像才小一刻兒工夫吧,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若兮呢?
這女人目光艱難地從韓大聰臉上挪開,一路穿過地上這些人,最終落在房間儘頭的若兮身上。
若兮呆若木雞,好像所有的魂魄都也已被抽空,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
她身上倒是沒得任何傷口,隻是被很多的血濺了一身,臉也是紅色的。
全場,隻有她一個人毫發無傷。
那個小西裝女人,還有另外幾個女的,也都被韓大聰辣手無情,狠狠ko,這個時候全都倒在浴池裡泡澡呢。
“不要,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啊啊啊,不要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