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聰不費勁一笑,說道:“就衝你這大哥兩字,我收拾他們也跟玩兒似的。放心吧,一切有我。”
他把車門關上,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向成大業那邊。
雙方在空地上對峙,成大業看著他,微微點頭,說道:“這樣年紀,就有這等功夫,也是很優秀了,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還達不到你這個水平。”
“少倚老賣老,就你這樣的貨色,沒得資格用長輩的語氣跟我說話。”韓大聰看不起地說道。
“嗬嗬,我這走一下下,你就把我這個家給砸了,到頭來,我還被你罵作是貨色。小青年,你還不曉得錯嗎?”成大業神情溫和地說道。
“我錯?我錯你大爺!”韓大聰氣笑了,這老東西,怪不得一張臉保養得這麼好,連皺紋都沒得幾根。
原來是臉皮太厚的關係啊!
“你特娘搞一個狗屁會所,逼良為娼,不曉得錯,還說我錯?我為了救我的親人朋友,把你的會所給砸了,何錯之有?”韓大聰接著說道,“是不是不分,顛倒黑白,我從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之人。不就是要報仇嗎?來吧,讓我領教領教你的高招!”
“那就如你所願吧!”不考慮韓大聰怎麼罵,這成大業竟依舊沒得任何作氣的樣子,隻是一臉天經地義,朝韓大聰走去。
“兩位好像完全把我給無視了啊?”教琴老師摸了摸鼻子,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滾一邊去,在那狗屁會所的時候,你跟條狗一樣跑了,就你這狐假虎威的垃圾,也有臉在這嘰嘰喳喳?”韓大聰譏諷地看了他一眼。
“你……嗬,你嘴巴挺毒啊。行,我住嘴就是。”教琴老師慍色一閃,然後又笑了笑。
他乾脆退到一邊,還從車裡取出一架古琴,盤腿而坐,悠哉遊哉地彈奏起來。
“拜拖,我們不是在拍電影,可不可以不要搞出後台音樂?”韓大聰本來也已對成大業擺出一個起手式,聽到琴聲後,又是肩膀一跨,一副受夠的模樣。
這人隻是對著他笑,並不說話,手指接著撥弄琴弦,傳出急促又激烈的琴聲。
“嗬嗬,有琴助興,這打起來才更爽快不是?”成大業倒是展現一絲興奮之色,看韓大聰的表情也很詭秘……
不像是看敵人。
而像是很長時間沒得碰到對手後的一種乘心。
也像是在看一個風趣的玩具。
這種傲然睥睨式的眼神,叫韓大聰很不舒服。
聽著教琴老師給成大業助威的琴聲,韓大聰就更不舒服了!
“唉,還沒得開始打,我的心就也已亂了嗎……”
呼……
兩人同時化作殘影,身形立馬交錯。
砰砰砰砰砰!
手臂與手臂的撞擊,腿腳與腿腳的相搏。
成大業每一根白發都豎起來,好像鋒利的刺蝟。
他的臉色,也因為運力,而變得如關公一樣緋紅。
眼睛開闔的時候,猶如流星般的精光,總會給韓大聰帶來不利的心理影響。
韓大聰曉得,他篤定練過目力上的功夫。
像這樣的人,猛地一翻眼,一個心理承擔能力比較小的普通人,都很容易嚇暈過去。
這篤定不是誇張。
短短幾秒,韓大聰和成大業就交手了十幾個回合。
然後韓大聰就被成大業氣勢磅礴的一拳打中肚子,彎腰的時候猛地飛了外去。
“哇!”
他張開嘴,噴了一口鮮血,捂著肚子蹲地上。
“好!”教琴老師把琴弦一壓,然後鼓掌,“乾得好看!”
按常理,趁你病要你命,這個時候韓大聰重傷吐血,成大業就該趁勝追擊,衝上去把其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