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也已蛻變成蠱的蟲子,本身就是有劇毒的,對毒性的抵抗性當然很強。
也就不同的毒性,威力也不一樣。不能說本身有劇毒,就完全不怕彆的毒。
因此韓如雪毫無表情地朝地上撒了一係列藥粉,這些爬向她的蟲子即便沒得死,本來快若脫籠的猴子的速度也還是減緩了許多。
韓如雪目光一凝,趁機一個個踩死。
然而她卻還是中招了……
被踩死後的蟲子體內,竟然又爆出一大坨黑乎乎的細小蟲子。
先前魯二頓和魯不飽,驚惶失措之下,一個照麵就被這些蟲子給降服,脆弱得好像一個孩子。
這個時候,韓如雪沒得能及時退卻,立馬就被這些蟲子爬進褲腿,大力撕咬皮膚,朝體內拱。
一眨眼的時候,韓如雪雙腳就變得血淋淋,好像也已被吃光了肉隻剩骨頭。
魯不飽父子當時就跪了,疼得馬上求饒。
可韓如雪卻隻是朝地上一蹲,全身顫抖的時候,愣是一聲不響。
她滿盈敵意地望著武古剌,汗如雨下的時候,還能說話:“你……找……死……”
“哈,中了我的食心蟲,你竟然還能說話?不怕疼?”武古剌譏笑著說,“還說我找死,你認為你還能站起來殺死我嗎?我站在這裡讓你殺,你還能走過來嗎?”
她對自己的蠱蟲非常有信心,但凡中招的,必定悲痛欲絕,沒得人可以承擔算了這種痛苦。
也就韓如雪卻在下一秒,愣是一嘎嘎站起來,並邁出步子,朝她走去。
“呃……”武古剌難以相信地望著她。
這得神經堅韌到何種程度才能抵抗得住這種劇疼,她竟然還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這可比用刀子一刀一刀割下身上的肉疼多了。
食心蟲噬咬的時候,可以放出一種奇妙的能量,放大神經的感覺,使痛苦翻倍。
這種痛苦,應該超出人所能承擔的極限!
為什麼她……還能站起來?
不疼嗎?
不,實際上也會感到疼。
隻是恰恰能夠忍受……又有什麼辦法呢。
韓如雪倔犟地站在武古剌跟前,緩緩張開雙臂,做出阻攔的姿勢。
“除非我死,否則你不要想傷他一根寒毛。”韓如雪語氣艱難地說。
“……”武古剌不得不展現一絲敬佩之色,隨即又認為發笑,說道,“不就是死嗎,我成全你好了。”
她曉得,自己現在一掌打過去,韓如雪也篤定還不了手。
也就她卻和成大業一樣,起了玩樂的想法。
一方麵是韓如雪已然中蠱,不能反抗。
另一方麵,韓大聰也似麵臨死亡,沒得任何威脅度。
那麼,這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竟然可以忍受這樣痛苦的韓如雪,徑直殺掉,不大可惜了嗎?
“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程度!”
武古剌小臉上透展現興奮的神采,手掌一攤,又是一把細小的蟲子爬到掌心,主動地產生一個不停蠕動的黑團子。
武古剌舔了舔嘴唇,笑道:“一定要堅持住哦,會很爽的!”
她把手伸向韓如雪,韓如雪一臉漠然,沒得一點畏懼之色。
清冷的浴室,她就這麼站著,長長的頭發上,也染了一絲薄薄的寒霜,滿盈了馳魂奪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