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魯不飽很乾脆地說。
“那好,我給你一個車牌號,你查到是誰,然後把他殺了。我不在的時候,我的那些朋友,如果誰要對他們不利,也全殺了。”韓大聰漠然地說道。
他把車牌號報過去,然後掛掉了電話。
回頭的時候,又和周亞男對望了一眼。
當他輕描淡寫地說出“殺了”兩個字的時候,周亞男就發自本能地眉毛一掀。
再看他把目光投向自己,好像在說……
“你不是不準殺人嗎?我偏要這樣你能拿我怎麼樣。”
周亞男一陣氣急,再也禁不住說道:“喂,你這樣太過分了吧?我剛明明聽到樊冷冷說的是那輛車的主人,想搭訕孟卓爽,被她阻攔了。隻是搭訕而已,你憑什麼這樣做?你曉不曉得這樣是違規的?”
“違規?那你捉我好了。”韓大聰不在意地說道,“你是警員嘛,大家都曉得的。”
“你……”
周亞男憤怒地看著他,說道:“我曉得,你還在因為小蘭父母的事情作氣,但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曉得他最終會做那樣過激的事情。再說了,當時如果不是你不是要殺他,他也不會那樣。算起來這都是你的錯,你憑什麼生我的氣?”
“嗬……”
韓大聰禁不住笑了,“原來還是我的錯啊!我拚了老命才把小蘭和小小救回來,他一個賣女兒的鬼父沒錯,然後我錯了。”
“我沒得說他沒錯,他賣女兒是錯,但理當由法官決定。你沒得權利決定他的生死。”周亞男衛生球一翻,內心又在吐槽……
什麼鬼父啊,你真的看過這部動畫嗎?亂用稱呼也太違和了吧!
“我是沒得權利,行啊,那你下車,把這個女人捉到你們局裡。你捉,你去!”韓大聰薅著武古剌衣領,大有撂給周亞男的陣仗。
他接著說道:“那個唐朝會所,就是個雞窩,你們當警員的,去捉啊?為什麼不去呢?他們不是違規的嗎?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魯不飽,讓他搜羅整個漢東所有大領導的資料,哪些人違規了,一塊把證據擺在你跟前,你去捉?你去嗎?我倒要看看,哪個法官會跑出來決定。”
“……”周亞男張嘴沒得話。
韓大聰感到車裡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便又把武古剌當垃圾一樣撂掉,隨即摸了摸額頭,歎了口氣,重新說道:“錯的不是你我,而是這個世界啊!”
“靠,這話太特娘裝比了!”
除韓大聰以外,車裡的所有人,都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總之,我不認為人家開個車搭個訕,就是死罪,你不可以這樣草菅人命!”周亞男一臉執拗地說。
“那你阻止我啊!”韓大聰攤開手,一副任君擺布的樣子。
“你……”
周亞男受蠱蟲影響,動一下都認為作難,哪裡阻止算了韓大聰?
她眼眶一紅,倔犟地說道:“反正是不對的,反正是不對的,反正是不對的……”
她沒得不要的辦法,隻能好像尼姑念經一樣,不停地重複這句話。
韓大聰本來就頭疼得很,心裡煩悶,被她這樣嘰嘰喳喳好像念緊箍咒一樣折磨,差一嘎嘎崩潰。
“夠了!你住嘴成嗎?”韓大聰捉起手機,就道,“要不我們打個賭好了,我叫魯不飽不要殺人,隻是盯著,你來看看孟卓爽她會有什麼下場,行不行?”
“我就不信她最終會怎麼樣,賭就賭!”周亞男說,“我如果贏了,你以後就必須聽我的,不準隨便決定旁人的生死。”
“你如果輸了呢?”韓大聰發問。
“我輸了……我輸了的話,以後就再也不在你跟前礙眼,這行嗎?”周亞男惱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