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明明在說蠱蟲,你特娘說跳蚤,思想回路完全不在一條線上,還能愉快的一塊玩耍嗎?
果然,根據武古剌的指引,韓大聰發現了對方的腳印。
正要接著追擊,武古剌就默默感應分辨一通,又道:“這個方向的氣息,應該是對方蠱蟲假冒出來的,彆上當。”
“那你說走哪邊。”
“我想想……這邊!”武古剌重新指了個方向。
“聽你的。”韓大聰點頭。
於是就這樣,在眾多巫族人放出的蠱蟲大軍到來之前,他們三方彼此都在山林裡捉迷藏。
而後。
“哇靠,這裡怎麼猛地鑽出這麼多蟲子,是野生的嗎?”韓大聰一腳踩進一片草叢,就好像踩到了螞蟻窩一樣,立馬跳出一大串蠱蟲。
韓大聰本能放出縹緲針的氣息,這些聲勢赫赫,也已咬到他腳背上的蟲子就又一窩蜂地潰散,速度極快地朝各處縫隙裡鑽。
武古剌神情沉重,說道:“這些都是巫門各族派出來應付我們三方所有人的蠱蟲。”
“呃,之前怎麼沒得聽你們說,這樣的意義何在呢?”韓大聰心有餘悸地說。
剛才如果沒得縹緲針,他就真的中招了。
功夫再高,也不是銅皮鐵骨,也怕蟲子咬好不好!
“你不曉得蠱蟲的培養,就是在一個罐裡,把各種各樣的毒蟲放裡去自相殘殺。最終活著的,就是蠱蟲的最佳金牌嗎?”武古剌淡淡地說道,“要坐上蠱王的位置,也當然要在無數蠱蟲中活下來才行了。”
“你的意思是說,可以殺人了?”
“你就彆產生不切實際上的想法了,被蠱蟲咬死,和被人殺死的特征完全不一樣,假冒的手段再高明,族裡高手,也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切,他們跟我遠無仇近無怨,我又沒得想動手殺他們。如果被蠱蟲咬死,也是你們自己是凶手,跟我可沒得關係。”韓大聰神情自如地扯謊。
他沒得動殺心才怪呢。
他看向這些逃匿的蠱蟲,一時倒是忍俊不由得。
所說的蠱王,要在無數蠱蟲的廝殺中活下來,方能成就。
可恰恰自己一隻蠱都不會操控,分明就是憑借縹緲針……這樣最終變成了他們眼中的蠱王,這不是一種諷刺嗎?
武古剌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認為正常情況下,我們被這麼多蠱蟲包圍攻擊,如果一點被咬傷的痕跡都沒得,不顯得太奇怪了嗎?”
“你的意思是?”
“想要不被懷疑,就得讓蠱蟲咬得全身是傷,但又能堅持到殺光所有蠱蟲,然後回去。”
“開玩笑,這不是自虐嗎,我才不會這麼乾呢!被懷疑就被懷疑好了。”韓大聰反應很大。
雖然他自認承擔痛苦的能力很強,但這並不代表他肯承擔痛苦。
他又不是受虐狂。
和韓大聰武古剌一樣承擔數不清蠱蟲圍攻的,還有另外兩隊。
那麼接下來他們彼此之間的戰鬥,猛地就變成了各自對抗成群結隊的蠱蟲,根本沒得時間來和韓大聰兩人作對。
本來輸掉的幾率就很大,現在這麼一搞……韓大聰認為自己必贏不用懷疑。
最終也確是這樣。
當雲霧散去,韓大聰扛著武古剌,出現在所有人的跟前。
可以看到武古剌裸展現來的皮膚,到處都是被咬過的紅腫,好像被馬蜂臨幸過似的。
至於韓大聰,則是把衣服捉成了布條,可以看到裡麵皮膚被捉過的各種痕跡,麵目也是大花臉……
這當然是他自己乾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