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和危機感兩種情緒交織在一塊,這種滋味,還真是夠意思。
結果穎聰帶著韓大聰轉了一圈,竟然沒得找著人!
本來也已做好準備的韓大聰,立馬肩膀一跨,一屁股坐在一座牛角巫神巨雕的腳背上麵。
這雕像,有房子那麼高,位於幾棟石屋包圍的後院中間,雕工很是精熟,把那一股野蠻原始的氣息完整地烘托出來。
而且尺度也很大,上半身近乎沒得穿,腰上圍著獸皮,赤腳站立,肌肉虯結的時候,一手高舉,手持一根大棒,很黃很暴力。
穎聰頭上戴的牛角頭冠,可能就是以這雕像頭上的角為藍本製造。
幸好她沒得學著雕像的嘴巴,給裝兩顆獠牙,否則也太不倫不類了。
韓大聰麵露一絲納悶之色,歪著頭湊到獸皮下麵,看裡麵有沒得雕那啥東西。
穎聰看著現在的情景,麵色一黑,拉了他一把。
兩人相顧沒得話,不是沒得話說,而是這個時候說話,天曉得老門主啥時候回來。
如果他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兩個嘰嘰喳喳,這不就穿幫了嗎?
韓大聰一直都很納悶,為什麼穎聰說隻要結了婚,兩人就不會背叛對方。
這結婚的儀式,難不成真的可以把兩人的性命相連,一方死掉,另一方也活不了?
好像唯有達到這個條件,才能承諾不背叛對方吧!
如果隻是單純的夫妻名分,就不背叛,這未免也太天真可笑了。
隻是穎聰老是吊胃口不肯說,韓大聰問也沒得用。
他看著坐在旁邊的她,從眉眼看到下巴,然後接著往下。
搞得穎聰一時倒有點難為情了,一把捂住他的眼睛,說道:“彆看我好嗎?”
“老實說,你真的挺好看的。好看到當我看習慣後,都不認為你臉上的黑印子有什麼違和的程度。”韓大聰發自肺腑的地說。
“你……為什麼忽然說這些啊,聽得怪怪的。”穎聰終究是個不到十八歲的姑娘,對外貌本就沒得不在乎。
聽韓大聰這麼一說,她既高興,又黯然,捧著臉,一時神情變得很複雜。
韓大聰一把握住她放自己眼睛上的手,拿下來,接著看著她的樣子。
他正要再說幾句,穎聰就把捧自己臉的那隻手又伸過去,捂住了他的嘴唇。
兩人近距離對望,氣氛重新變得靜謐。
穎聰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眼珠子清楚地倒映出韓大聰的樣子。
韓大聰忽然就有一種親一下她眼皮的衝動。
因為剔除黑印來看,她的眼睛真的非常的美,好像會說話似的靈動,大大的,圓圓的。
於是他本能就一嘎嘎靠近過去。
穎聰又眨了眨眼睛,一時竟沒得反應到他可能是要親自己,歪頭的時候,她還有些納悶……
這廝在仔細觀察自己什麼呢?
就在韓大聰快要親到穎聰的時候,他的臉色突兀一變。
他鬆開穎聰的手,捂住自己縹緲針所在的位置。
這裡的縹緲針,正在輕輕的顫抖。
同樣顫抖的,還有震山撼地針,以至地煞針!
並不是縹緲針帶動另外兩種針在抖,而是它們全部自行的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