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兒搖搖,快速就登上了島嶼。
即使天寒地凍,也還是有人一直守在這邊。
一看登島來訪的人中間有韓大聰這廝,立馬就把他視作了不速之客。
“不好了不好了,那個韓大聰又來了!”
“這才過多長時間,這媽蛋來這乾什麼?”
“簡直鬼影纏身啊!”
島嶼雖大,但也不需要任何通訊工具,隻用吼聲一傳一,也在最短的時候內把韓大聰出現的消息輻射所有區域。
“不好,前些天耀宗師弟忽然有事走,今天韓大聰就又找上門來,難不成是耀宗師弟跑去招惹的這個麻煩?”
項飛田一臉憂色,遠遠一望,見韓大聰身邊縮著脖子的正是韓耀宗,不由長長一歎。
看樣子,是真的了!
又見韓大聰也看向自己,項飛田立馬收起所有憂愁,反而展現明媚的笑容,就好像逢年過節時,看到有貴客前來一般,眉開眼笑。
他疾步迎上去,十分熱情的說道:“大聰老弟,這才多長時間不見,你的風采可又更勝從前啊!”
“哦,你是在諷刺我,說我以前是個弱逼嗎?”韓大聰眉毛一掀。
“汗,絕無此意,切莫誤解!”項飛田沒得話說,這廝的嘴巴還是跟以前一樣,就不能稍微改好一點嗎?
頓了頓,項飛田一邊觀察隨韓大聰一塊過來的隊伍,麵無表情地說道:“韓兄弟啊,這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不曉得你這回前來,是要……”
“咦,我見過自戀的,但還沒得見過你這麼自戀的,竟然用這麼當然的語氣誇你這裡是三寶殿。唉,對於你這一點,我可真的服了!”韓大聰拱手,展現甘拜下風之色。
“……”項飛田一拍額頭,隻認為好生頭疼。
“我也是老糊塗了,在這胡言亂語,連詞語都在亂用,你就彆跟我一老頭子一般計較啦!”項飛田訕笑著拱手回禮。
穎聰看著他們這副樣子,忽然說道:“韓大聰,你不是說這裡的人欺負你排擠你嗎?為什麼我感到他們都好像在怕你,分明是你在欺負他們吧?”
“咳咳咳……”項飛田一聽這話,更是捉弄,一口氣順不上來。
他們仲景門這麼多人,又是一方從古傳到今的勢力,在韓大聰跟前,卻都沒得能抬起頭,本身就很尷尬了好不好!
這個蒙著麵聽聲音不大,最多就是一個黃毛丫頭的小女娃娃,徑直揭穿,真的好嗎?
他並沒得留意到大冬天也都汗涔涔的韓耀宗臉色,也沒得怎麼理睬這個單憑這個時候氣勢沒得太大威脅的少女,而是在又咳嗽兩聲後,接著說道:“諸位這邊請入座吧!二彪子,上茶!”
“哎!”二彪子憨厚的聲音響起,然後回頭,疾步朝一個方向走去。
他一臉沉重,第一時間不是去泡茶,而是暗中召集人手,趁早布置,謹防等刻兒韓大聰發難……
上一回韓大聰大發脾氣發到所有人都啞口沒得話,這種丟人的事情發生過一遍就已是極限。
這一回如果韓大聰再大發脾氣,那可必須得好好硬碰一場。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有些氣是堅決不能忍下去。
韓大聰幾人跟著項飛田來到室內,感受房間裡熱烘烘的暖氣,即使不怕冷,但在暖氣的滋潤下,也還是展現了一絲愜意之色。
“老項,享受啊!”韓大聰笑道。
“嗬嗬,老了,一點冷都受不住,讓你們見笑了。”項飛田把身上厚厚的棉衣脫掉,折疊到旁邊。
“人都會老,我又怎麼會笑?”韓大聰說道,“咱也不臧著掖著,這回來,我正是為了你的老……”
他本想直言自己也已找到虯龍草,帶給項飛田一絲又驚又喜……
好吧,這驚篤定有,歡喜的話。
不曉得當他曉得穎聰一定也要分一大坨長壽續命丸後,還喜不喜得起來。
可韓大聰這話還沒得說完,一道爽朗的大笑聲音從隔鄰響起。
隨即這邊房和隔鄰房之間的門戶被人推開,好幾個奇裝異服的人一擁而入,使這房間猛地變得擁擠了好多。
“西域人!”穎聰雖然沒得頂著她的牛角頭冠,身上也沒得戴那一大片風鈴般的飾品,但身上的裙子花紋樣式之類,也還是帶著一絲民族風格。
這種衣服,從華夏人的角度,也稱得上奇裝。
因此,當她看向這些人異域風格的衣服時,這些人也第一時間看到了她。
“咦,是個巫族人!”
“嗬,這巫族人還挺搞笑的,把臉蒙起來裝神秘嗎?”
“哇,伊藤,你快看她!”
有人忽然指著韓如雪的臉,麵露驚奇之色。
其他人也猛地對穎聰的衣服沒得了興致,一起看向韓如雪,神情驚其美豔。
一個蒙麵的巫族女人,哪裡有好看的華夏女人更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