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喊道門的那些牛鼻子,看到韓大聰這個時候把震山撼地針當作烤爐來用,篤定會把他大卸八塊。
也就這震山撼地針的效果彆說,還真是真牛。
當然,也是韓大聰幾人底子好,這麼冷的冬天,掉進刺骨的湖水,爬起來也跟沒得事人一般。
隻是還是耽誤了不少時間,等到他們來到主島時,得,一切都晚了,根本沒得聽見一點打鬥的聲音。
“難不成全被殺光了?我真不是有意的啊,可不能怪我!”韓大聰吐了一下舌頭。
彆要說歉疚,卻也沒得。這救人是情分,不救也是本分,韓大聰又不欠仲景門什麼。
相反,仲景門還曾坑他,出爾反爾,沒得真的成仇,也已算不錯了。
就在韓大聰更加認為自己來晚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個方向有動靜。
於是疾步趕過去,就見祖師廟外的空地上,所有仲景門的男性成員都抱頭蹲成一排排。
項飛田今天穿的是淺色的棉襖,這個時候胸口全是血跡,無比的怵目驚心。
他躺在地上,並沒得死……
他如果死了,誰給煉長壽續命丸?
這些來自西域的人,可不會這東西。
“寶兒!”
一直規規矩矩的韓耀宗,忽然就不經準許大喊了一聲。
因為他看到不少人在被揍受刑,其中就有他的兒子韓金寶。
很明顯,項飛田在韓大聰跟前看上去好說話,但真到了這等淒涼的境地,卻又是地地道道的硬骨頭。
孟死也不願交出所有配方藥材,更不願無償煉製長壽續命丸。
這些人把他折磨一通,都不能使他動搖。
又不能跟他玩兒最狠的,否則沒在意把一大把年紀的他玩兒死了,到哪兒哭去?
所以就盯上他這些弟子,抓出其中最優秀最讓他歡喜的出來,折磨虐待,逼他就範。
可憐韓金寶,可是項飛田最沾沾自喜的弟子,這個時候也當然被打得最慘。
慘到韓耀宗臉都青了,父子連心,不經準許就大喊一聲,算得了什麼?
他這一開腔,聲音傳外去,包圍仲景門弟子的那些西域人立馬停下動作,一塊朝這邊看來。
項飛田等人也跟著投來目光,麵露驚詫之色。
無論是仲景門的人還是西域人,似乎都沒得料到韓大聰這幾人竟能毫發無傷地從副島上突圍。
更想不到他們突圍後竟然沒得逃跑,而是朝主島上來。
這……腦袋被驢踢了了嗎?
他們最想不到的還是,他們派到副島上的人手也已一個不剩。
“這邊的陣仗,比那邊大了一倍多啊!”穎聰也在觀察這些西域人,隨即目光盯牢其中一個戴著高帽子的小青年。
這小青年長著一張好像混血兒一般的臉,眼睛竟也是寶藍色,看上去文雅儒雅,滿盈貴族氣質。
和一般看上去魁梧野蠻的西域人大不相同。
然而,穎聰卻從他身上依稀覺察到一絲屬性相同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