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張兆強並沒得退步,反而目光灼灼,深情地心口不一:“亞男,你彆誤解,我承認是對你有好感,但並沒得糾纏的意思。今天你救了我的命,拋開任何彆的東西,我喂你吃一頓粥,這是應該的,你認為呢?”
“放那裡,我媽等一刻兒會來喂我的。”周亞男還是拒絕。
張兆強正要開口,見周亞男神情更加冰冷,就知堅持無用,隻好把手放下。
“亞男,你怎麼不吃?”王金花推門裡來,好像是和周長江吵了幾句,神情鬱鬱,再看周亞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跟你講,我現在去上個衛生間,回來如果沒得看到你把粥吃光,你給我試試!我承諾喊你再當不了這警員!”王金花怒氣衝衝地又外去。
“……”周亞男哭笑不得,她不明白,吃不吃粥,更當不當警員有什麼關係。
隨著門砰的關上,她和張兆強對望一眼。
張兆強展現無辜的表情,說道:“為了不讓阿姨作氣,你多少吃點?”
“我說了,不用,你還是走吧,我要休息一刻兒。”周亞男下逐客令。
“好吧,我等阿姨回來了,再走,這總可以吧?”張兆強一臉無可奈何地樣子。
然而,在王金花還沒得走進衛生間時,韓大聰就也已殺上這層樓,一看門牌號,就立馬推門而入。
“亞男,誰傷的你,跟我說,我去把他嫩死!”韓大聰脫口而出,然後就是腦袋一歪,愣在那裡。
他看到張兆強坐在床沿上,手捧著碗,另一隻手捏著勺子,雖然沒得喂到周亞男口裡,但這樣子,也像是在喂飯吧?
這廝……誰呀?一點印象都沒得,不是警員吧?不是周亞男的同事吧?也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吧?
既然這樣,他在這裡為什麼?
也就這彆緊,要緊的是周亞男看上去平安無事,這就放心了。
韓大聰正要開口,周亞男就忽然一笑,張嘴大聲“啊”。
“嗯?”韓大聰又是一愣,張兆強也愣了一下。
“喂啊!”周亞男催道。
“哦哦,好!”張兆強立馬把這一勺子粥喂到周亞男口中。
周亞男展現好像吃了唐僧肉的滿足表情,然後又張開嘴巴。
“啊……”
“哈哈,這可真是天助我也啊!我一上來打電話給她男朋友,就是想造成這樣的一幕,想不到真的成功了!”張兆強內心的歡喜,也都禁不住湧現到臉上,立馬重新喂她。
他一眼就看出,周亞男隻是拿自己當“工具”,演戲給忽然跑裡來這人看的。
這個跑裡來,開口就是跑火車,說什麼嫩死他之類的天真家夥,應該就是她的前男友。
嗯,看上去也不咋的,竟然曾經很走時的追到了周亞男,真是夠叫人不忿的。
被當作工具,張兆強並不作氣,反而認為這樣更是拉近關係的契機。
他可沒得啥特殊的潔癖,反正又不是把周亞男當未來妻子看待的。
男女之間,難不成就隻有夫妻這一種關係嗎?
周亞男滿臉演戲的樣子,落在韓大聰眼中,使他的臉龐也猛地垮了下來。
“先是不給一個解釋,就嚷著要分手!然後又有意打電話引我過來,最終隨便找個男人,在這裡上演一出秀恩愛有意給我看到,這就是你周亞男應付我的方式嗎?”韓大聰心裡一涼,表示很失望。
回想在送周亞男走苗巫族那天,周亞男流著淚不舍不肯走的樣子,再看她現在煞有介事的表情,韓大聰忽然認為這一切實際上挺諷刺的。
“這樣……有意思嗎?”韓大聰裂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