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叫我去給他治療?”韓大聰錯愕道,“沒得搞錯吧,我也已諒解他不夠,還要去救他?他以為他是誰?我憑什麼救?他們給得起我的出場費嗎?”
“汗,就曉得沒得這麼簡單就揭過。”陳紅旗不得不點頭哈腰地說道:“韓兄,你就給小弟我交個底,究竟要怎麼才肯算了好不好?一句話,隻要不傷他性命,其它都好說。”
“終身癱瘓行不行?”
“……”陳紅旗臉上肌肉一連串的顫抖,聲音艱難地從牙縫擠出來,“要彆這麼狠?”
“那就再打個折,終身殘疾,如何?”
“再輕點兒?”
“陳紅旗,你彆太過分!”
“尼瑪,究竟是誰太過分!”陳紅旗捂住腦袋,內心咆哮。
他曉得不給韓大聰一個實質性的交代,韓大聰不可能真算了。
想法急轉之後,他道:“要不這樣,等他康複後,坐牢三年,你看怎樣?是真正的坐牢,有案底,罪名什麼的,都好說。”
“不殘廢,換成坐牢?這樣的話,至少也是無期徒刑才對,三年是什麼東西,虧你也說的出口。”
“韓大聰,彆做的這麼絕行不行?冤冤相報何時了……”
“我隻能說,他們想報複我還真沒得戲,既然奈何不了我,我做絕一點,又能如何?他們家跑過來咬我?”韓大聰譏笑,說道,“我記得,那個人把我們撞了之後,還問我敢不敢咬他呢。當時他那麼凶的樣子,我到現在都還怕得發抖呢!”
“唉,立剛啊立剛,你真是不作死不會死啊!”陳紅旗默默感歎著。
他曉得自己可能是說服不了韓大聰了。
對於韓大聰這樣的人,他還真沒得辦法。
換做旁人,即使吃了大虧,可能也是不敢和他們這樣的龐大家族正麵死拚。
要夠了賠償,也就私了算了。
恰恰韓大聰這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能拿他怎麼地?
他的電話響起,一看,是老爸陳國棟親自打來,連忙接了,辛酸地把這邊的狀況交代了一下。
然後他又小跑地追上韓大聰,一臉虔誠地說道:“可不可以接一下我爸的電話?”
“陳老爺子?嗯,陳老爺子這人還是很講道理的。”韓大聰點評了一句,然後把手機接過去。
“嗬嗬,小韓啊,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來看一眼我這個老頭子嗎?我實際上也想徑直去找你,不耽誤你時間。可如果身子骨又越來越不行了,所以抱歉了。”
“隻是看望你的話,倒是沒得關係,等一刻兒就到。”韓大聰嘴角勾起一絲笑,大方地答應了。
“看我爸可不可以說服他了。”陳紅旗暗道,隨即看向自己的車,又一陣鬱悶。
看樣子隻能打車……
然而韓大聰卻也已主動地走到那邊,一個馬步下沉,再雙手一抬。
哐當!
那車就又翻了回來。
惹得周圍還沒得走的一些人重新瞠目結舌。
“過來看看,還可不可以開。”韓大聰說道。
“……好的。”陳紅旗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把車發動。
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