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男,我就說你彆上班嘛,這才過多長時間,傷口就又流血了。”
車上,阿芸一邊留意著周亞男傷口流血情況,一邊抱怨了一句。
周亞男無可奈何地說道:“明明也已包裹好的,我也不曉得怎麼又流血了。”
“彆說話,馬上就要到醫院了,到時候讓醫生重新包裹一下,唉,你呀,真不叫人省心!”
“是啦是啦,我知錯還不行嗎?”
因為破掉了這個大案,周亞男的心情還算好了一點,臉上展現一絲笑容。
“可惡,不好好走路,卻要坐車,我追起來也是很累的!”一個巷子裡,武古剌小胳膊小腿交替甩動,兩邊的房屋極快後退著。
她在抄近道,在追周亞男那輛車。
她可沒得搭車,然後對駕駛員說“追上前麵那輛車”的習慣。
再說了,跟駕駛員說跟蹤一輛警車,駕駛員估摸著馬上就報警了。
還是靠兩條腿追好了,反正也已有一隻蠱蟲蟄伏在周亞男附近,也不怕跟撂。
“這邊,這邊,然後是這邊……”
“哇,快看,那個小姑娘跑得好快!”
“找死!”
一被路人稱作小姑娘,武古剌就動了殺機。
然而還是算了,花費時間。
發表感歎的路人,根本沒得想過自己實際上也已在死亡線上繞了一圈。
到了醫院,武古剌無聲溜裡去,找了架石椅坐下休息,閉目養神。
醫院整體圍繞的那股消毒水氣味,使她蹙了蹙鼻子。
醫院對麵的大樓高層,兩個人並排站著。
其中一人手持望遠鏡,盯牢的是周亞男來時的那輛警車。
另一人不用望遠鏡,也能看得清楚。
這人淡淡一笑,說道:“也已查清楚了,那個叫韓大聰的家夥,就是為了這一個女警,逼一個小雜魚去自首,原因僅僅隻是因為這小雜魚的一個手下捅了她一刀。”
“也就是說,這個女警,對他應該很要緊。”
“正解!”
“朋友的朋友,也可以做朋友。敵人的朋友,卻隻能做敵人。射月那個小子,專程去捉一個小人物,隻為和這個韓大聰混個臉熟,我是篤定不信的。他多數就是想請韓大聰加盟,或者就是看上韓大聰身上的某種東西。”
“所以你決定要對這個韓大聰出手?彆不記得,他可是親手殺死成大業那個檔次的高手。即使我們兩個加起來,可能也不是他對手。”
“每個人都有弱點,這個女警不就是他最大的弱點嗎?”
“根據我的調查,挾製這種事情,也已在他身上出現過好幾回了。然而最終死的卻不是他。所以我依然不看好這場冒險。終究他還沒得加盟魚腸集團的意向,也沒得對我們造成威脅。無緣無緣無故就與他為敵,不是聰明人該有的行為。”
“我說,衛承龍,你怕了?”
“麵對一個比自己更強的人,害怕也不丟人。”衛承龍神情自如地說道。
他旁邊這人放下望遠鏡,回頭看了他一通,忽然唱起了歌:“隻能說你輸了,不能說你怕了……”
他一邊哼哼唧唧的唱,一邊搖頭晃腦地邁步走。
衛承龍抹了一下額頭的烏線,忽然按下了耳麥上的一個鍵,耳朵裡傳來了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