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凡曉得等一刻兒篤定會有麻煩,但也已包下的包廂,如果說馬上走,那不就慫了嗎?
雖然他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但這個麵子,可不能撂。
其父也算軍方一名大佬了,他不認為接下來會有什麼大問題。
到了這一刻,酒店上下工作人員才都曉得自己老板也被打了。
揍人的始作俑者就在包廂裡等著開飯,那……接下來究竟是該招待還是不該招待?
封老板麵沉入水,一揮手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沒得看到陳先生也在嗎?這位也是招惹不得的主,都給我伺候好了!”
“是!”
一幫人等立馬朝韓大聰所在包廂走去,裝作什麼都不曉得的樣子,小心謹慎伺候著。
陳不凡不在意,韓大聰那是更不會在意的,不拘小節坐下後,就從服務員那裡接過鑲金色的菜單,專挑大魚大肉,得好好補補。
聊了一刻兒,陳不凡就向陳紅旗使了個眼色。
陳紅旗會意,於是問韓大聰,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們三個會去頂樓包廂,然後就起矛盾了?
韓大聰一臉笑容,用輕描淡寫的語氣陳述了一下經過。
“原來是這麼回事……現在有的小青年,戾氣真的太重了!”陳不凡感歎了一句,隨即又對韓大聰說道:“你彆誤解,我不是在說你。”
“嗬嗬,我曉得你不是在說我,我如果戾氣重的話,他們還能活著離開這兒嗎?”韓大聰說道。
“剛才他們那些人中間,有個小青年,好像是齊家的那廝吧?”陳不凡回憶了一下,說道。
剛才他們裡去後,也等於是驚鴻一瞥,並沒得看太清楚究竟有些什麼人。
也不曉得那些人有沒得哪個把自己的身份先認出來。
“我隻曉得有個石洪江,還有個孟軍祥,其他人一概不認得。”韓大聰搖頭道,“反正他們是一丘之貉,沒得一個好東西。”
“汗,一點底細都不曉得也結仇啊……”林嫣吐了吐舌頭。
本來見陳紅旗對韓大聰各種“軟弱”,林嫣還挺不服氣,想著有機會就擠兌一下韓大聰什麼的。
現在看來,還是彆招惹這個家夥為好。
但沉默寡言也不是她的性格,因此她扭過頭,主動和樊冷冷搭話。
“之前紅旗說還能見到冷冷你,我還不信呢,想不到你真的在這兒,我也很歡喜聽你的歌哦!”
樊冷冷矜持一笑,說道:“謝謝你的歡喜,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回頭送你一張我的新專輯?”
“好啊好啊,要簽個名哦!”
“沒得問題!”
這一搭話,後麵再隨便拾個話題,就有得一陣好聊。
陳不凡做到心裡有數後,也沒得再提及這些不愉快的事情。
氣氛變得有些活絡,酒菜上來後,陳不凡招呼一通彆禮貌之類的,大家就一起動起了筷子,邊吃邊聊。
不考慮聊什麼,他們也都沒得聊到拜師這個話題上。
小兵坐在他娘媽旁邊,一雙眼睛骨碌直轉,終於禁不住說道:“爸爸,我要拜師!師父,你就收下我吧,我也要變得和你一樣厲害!”
“呃……”陳不凡有些尷尬。
說好了拜師,臨時變卦,本就認為有點難為情。現在這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叫自己怎麼說呢?
“呆孩子,習武很辛苦的。”林語破口婆心。
“我不怕辛苦!”小兵倔犟地說道。
韓大聰本就不想收徒,看著現在的情景,也樂得順水推舟,笑著說道:“小家夥,話不是說說就可以的。等一刻兒吃完飯,我教你站個馬步。你如果能堅持十分鐘,就證明你不怕辛苦,你敢答應不?”
“十分鐘算什麼,我當然敢答應了!”小兵眼前一亮,當場就要去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