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石頭剪刀布一樣,在出之前,跟對方說……
“我出石頭,可不可以贏呢?”
韓大聰這話的含義,就是這樣。
可以看出,韓大聰正在學聞不龍戳死人的技巧。
在和房師父對戰的時候,時靈時不靈。
那麼接下來出招,會靈嗎?
會把對方戳死嗎?
擺在史師父跟前的問題在於……
自己要躲開嗎?
還是說不考慮不斟酌,趁機把韓大聰殺掉?
隻要韓大聰戳的第一下,失靈。那麼史師父就可以趁機把他打死。
失靈,還是不失靈?
賭還是不賭?
這是一個問題。
史師父臉色鐵青,冷冷地說道:“攻擊旁人的姓氏,隻能說很下作。”
“我什麼時候攻擊你的姓氏了?我明明是在攻擊你的長相好不好!”韓大聰攤手,“難不成從來沒得人告訴過你,你長得很像一條死狗?”
“去死!”
史師父已達臨界值的憤怒值終於產生,凶神惡煞一般,殺向韓大聰。
他才不考慮韓大聰的問題,一切就靠戰鬥本能來支配自己。
想太多,隻會使自己展現破綻。
韓大聰這點心理戰術,著實是太下作了。
真以為自己會上當嗎?
對於史師父氣勢滔滔的攻勢,韓大聰隻是一笑,本來是要兩指並出朝前戳來著。
忽然,他變招了。
手掌一翻,彈指神通!
“他彈了什麼過來?”史師父汗毛豎起,脊梁骨發冷。
雙方距離無限拉近,史師父也已看不清韓大聰彈的是什麼。
他本能做出了避讓的動作,等讓開了之後,才發現,韓大聰什麼都沒得彈。
隻是單純地做了一個很無聊的動作。
“你耍我!”
“就是耍你,怎麼了?”
彆看韓大聰這動作做得好像毫無意義。
但卻蘊藏了他的膽識!
剛他做出這個動作,根本毫無攻擊性可言。
隻要史師父一點不停地發動攻擊,韓大聰篤定來不及變招抵擋,也來不及躲閃。
那麼後果隻會是被史師父打中,不是受傷,就是死亡。
“有種你再來一回!”史師父怒氣衝天,重新衝殺,砂鍋大的拳頭上勁力產生,似把空氣都撕裂了。
韓大聰神情自若,主動後退,竟然還真如史師父所說,再來一回彈指神通!
“老子信了你的邪!”史師父篤定韓大聰是在裝腔作勢,腳下一蹬,人就立馬加速,追到韓大聰跟前,改拳為腿,凶猛側踢。
嘩啦!
勁力勃發,差一嘎嘎把他自己的褲子都扯成兩半。
其威力,可不費勁踢斷一棵人粗的大樹。
連樹都能踢斷,更何況人乎?
“想不到以史師父的年紀,還能這樣凶猛!”
“這篤定是多年來水滴石穿累積的保養功夫,才能保持體力不退啊!”
所說的保養,就是日複一日有規律的生活起居,每天吃多少頓飯,隔幾個小時,一頓飯吃多少,一口嚼多少下……等等等等,都無比留意,一絲不苟。
像韓大聰的話,根本沒得想過保養這回事。
好吧,可能是因為他還年輕,也或者自有取舍之道,情願以後老了體力消散,也不想活得這麼嚴謹死板。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
麵對史師父聲勢赫赫的攻勢,韓大聰渾身骨頭哢嚓的時候,人竟然活生生變癟了一些。
同時他就像化作了一張紙,輕飄飄,卻又正好,避開了這一腳。
“咦,竟然就這麼避開了!”
“他這種避讓的身法,之前好像沒得施展過。”
“是剛才領悟到的嗎?”
“怎麼可能,一定是早就會了,隻是藏拙。”
彈彈彈!
韓大聰趁著他腳步收回的立馬,又靠近過去,還是這毫無營養的一招。
史師父奸笑,不閃不避,又是一拳打外去,目標正是韓大聰彈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