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韓大聰繞過她,站到齊元紅和石洪江跟前,說道:“齊元紅,是吧,既然最終是我贏了,那人參我就笑納了。另外記得你說過的,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隻要你以後不再針對我搞事兒,我也篤定不會對你怎麼樣。就看你自己怎麼想的了。”
他看向石洪江,接著說道:“至於你嘛,嗬嗬,就不多說了。”
眼看著他要去福勇大師那邊,把人參帶走,齊元紅即使心悸,卻還是不情願地大聲說道:“這場賭鬥,根本不能算數!最終都沒得打完,那株人參,你不能拿走!”
韓大聰歪了歪頭,笑嗬嗬地說道:“你想耍賴?有種再說一遍,嗯?”
“你……”韓大聰雖然在笑,但那冷漠的眼神,搭配臉上的血,看上去簡直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齊元紅內心一顫,是真的害怕他了。
周圍所有人投來的怪異目光,更叫齊元紅無地自容。
一想到回家後,被家裡老爺子問責,齊元紅連死的心都有了。
“怎麼辦啊怎麼辦,頭疼死了!”齊元紅內心紊亂,眼看韓大聰也已走到福勇大師跟前,福勇大師也很大方地把東西遞到他手上,齊元紅脫口而出:“我買,我買還不行嗎?你把這人參還我,我出兩個億!”
按理說,即使是近四百年的人參,市場價也達不到兩個億。
隻是衡量這些東西,並不能單純的隻看價錢。
這東西太稀少,有價無市,很難找!
又是老爺子的心頭寶,不容有失。
加上韓大聰不缺錢,之前齊元紅說賭鬥個把億,韓大聰眼都沒得抬一下。
要真按市場價回購,韓大聰會肯才叫怪了。
然而,即使齊元紅開價兩億,韓大聰也還是嗤笑一聲,說道:“二十億我還湊合斟酌一下,兩個億對我來說就是……算了,不裝比了,總之你就甭想了,就這樣。”
裝人參的盒子,就這麼被韓大聰笑納,引來周圍許多人豔羨的目光。
齊元紅也眼巴巴的沒得辦法。
他當然想衝過去搶過來,可恰恰打不過人家,能有什麼辦法?
氣急之下,他恨恨地翻了韓大聰一眼,說道:“小華,我們走!”
石洪江也沒得意見。留下來接著看比武?開玩笑,他一上來就沒得興趣好不好!
韓大聰半身是血,當然也不會留在這草坪上吹風,而是去宿舍洗澡。
陳紅旗幫忙找了一身衣服給他。
等他出來後,聞不龍就也已站門口,催著他一塊兒走。
“不是說下個月才去力熬山嗎,你現在要我跟你一塊去哪兒?”韓大聰奇怪地說道。
聞不龍淡淡地說道:“我怕你不曉得路怎麼走,所以想趁早帶你去一趟。”
“那也不用急在一時嘛!”韓大聰說道,“那個石洪江,也就是坐輪椅的,回頭篤定會接著應付我,我自己倒不怕,但我怕他傷害我朋友。所以我得把朋友先送回漢東,再請人照看一下,然後……”
“哪裡需要這麼麻煩?”聞不龍眉頭一皺,“叫石洪江是嗎?他家長叫什麼名字,你跟我說。”
“呃……”韓大聰一愣,隨即又驚又喜,“聞前輩,你是說,你要去殺他全家嗎?太好了!”
聞不龍乜了他一眼,說道:“並沒得這個意思。”
“好吧。”韓大聰很缺憾,“我也不曉得他的家庭情況。”
“總之,交給我了。把你電話給我。”聞不龍攤出手,接過韓大聰的電話,略一回憶,然後撥了一個號碼外去:“我是聞不龍,對,幫我調查一個人,他叫石洪江,現在的位置在吳東……”
提供了一通消息後,聞不龍掛掉電話,又對韓大聰說道:“等一刻兒我們就去這個石洪江的家,我會勸他們放棄與你作對。”
“真的嗎?”韓大聰抱懷疑的態度,“你有那麼大麵子嗎?他們如果不聽你的,堅決要對我不利怎麼辦?”
就連陳紅旗都跟著看不起起來……
這廝,一副根本不想讓石家和他和解以便聞不龍殺石家全家的樣子,著實是太猥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