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父親結交福勇大師以來,好像對大師熱絡得太過了。
風水一說,陳不凡實際上都不相信。
在他看來,在軍隊混跡一輩子的父親,應該也不至於相信才對啊……
那個福勇大師,總認為怪怪的,一個和尚,為什麼又會風水?
也就陳不凡也不敢多問,也就疑惑一下下,回頭就不記得。
到了寺廟,陳政委背著手,和福勇大師走在昏黃路燈下的走廊。
忽然,他揮揮手,讓跟隨的警衛員退下。
然後他就問道:“大師啊,你說韓大聰身上那枚針,真的對我們有很大幫助?”
“是的,地煞針可不僅僅隻是用來當磁鐵,在沒得傳說之物六甲奇門針的情況下,也都可以用來代替使用。效果雖不如六甲奇門針那麼奇妙,但比任何尋常的羅盤都要高明,完全可以稱得上一種法器。”
“也就是說,這回我們的行動,最好也得把他叫上?還是說……把他的地煞針,借過來用?可是該找什麼藉口,才能讓他肯,又不生疑惑呢?”陳政委有些作難地說。
韓大聰本身算是個“刺頭”,對他的身份,以至比他更高的劉福山之輩都毫不敬畏。
加上有陳國棟的影響,陳政委也不好用強迫的手段,隻能曉之以情,卻又不想泄露自身的秘密。
福勇大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個請恕老僧也不曉得如何是好,總之一切由吳施主你自己做決定即可。”
陳政委臉色陰晴不定,忽然湊過去,小聲道:“要不要用特殊的方法?”
“阿彌陀佛,老僧不曉得。”福勇大師雙手合十。
“呃,你這……”陳政委暗罵一聲老狐狸。
“無論吳施主你怎麼準備,總之下個月韓施主去力熬山之前,老僧認為施主還是彆去打攪他,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風波。”福勇大師提醒道。
“這我曉得,聞不龍這個人,屬於不安定因素中的不安定因素,要他一時納悶瞎參合,我們還真拿他沒得什麼辦法。”陳政委點點頭。
等到他走後,福勇大師回到禪房,靜默而坐,神情微動的時候,不曉得在想什麼。
酒店,樊冷冷和周紅霞竟然住一間……
一回生二回熟,反正都在一塊兒睡過了,再在一塊兒睡也沒得啥關係。
白天看了那麼多場戰鬥,她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著。
如果半夜做夢驚醒,至少身邊有個安慰。
總不可能抱著韓大聰睡,讓他安慰吧?
韓大聰和聞不龍當然是各自一個房間,也就韓大聰沒得睡意,死纏爛打地跑到聞不龍那邊,準備來場秉燭夜談……
開玩笑,這廝既然要請自己幫忙,當然得找機會請教他一些武學方麵的知識啊。
說不定就得到某些真傳,受益無窮呢!
兩人聊了一刻兒,聞不龍就忽然說道:“今天那位福勇大師,我總認為他不容易啊!”
“哦?怎麼個不容易法?”韓大聰納悶問道。
聞不龍眯了眯眼睛,說道:“我總感到他的氣場與普通人不同,好像是……”
“聞前輩你還不曉得吧,他是一位風水師。”韓大聰說道。
“原來這樣。”聞不龍恍然,隨即一笑,“怪不得剛才我認為他看你的眼神略有不同。”
“看我的眼神?”韓大聰一愣,“什麼情況?我又跟風水師沒得什麼關係。”
“你沒得,但你的地煞針,聽說對風水這種東西也是極有幫助的。”聞不龍終究是前輩,曉得的東西比韓大聰多得多。
“是嗎?原來地煞針也可以用來看風水啊!”韓大聰終於明白了。
他對風水一門一竅不通,以前隻以為六甲奇門針是專攻此道的。想不到地煞針也能客串一下。
就好像縹緲針和遊神禦氣針之間,也有相通之處。地煞針和六甲奇門針,有類似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這位福勇大師,我並不了解,也不曉得他人品如何。如果他真是一位看破紅塵的得道高僧,那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聞不龍有些慎重地說道,“也就他萬一貪圖你的東西,你可得千萬小心了。以我之見,你不是他對手。”
“我曉得了。”韓大聰也認真點了點頭,然後就一拍大腿,有些懊惱地說,“早知這樣,我就不該當著他的麵,跟你聊地煞針啊,那樣他就不會聽到了。”
“小子,你是在偷偷的怪我,對嗎?”聞不龍乜了他一眼。
“沒得沒得,怎麼會呢!”韓大聰立馬笑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