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也在現場。”陳不凡一臉陰冷地說道。
他想不到,齊家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不在明麵上解決,而是請殺手!
請殺手也就罷了,但不能在今晚上啊!
韓大聰他們可是自己還有父親陳學軍“送”到這裡安頓的。
結果齊家這樣肆無忌憚,不等於沒得把他們陳家放在眼裡嗎?
“齊元紅?”副局長對外地來的石洪江不熟,卻是曉得齊元紅這名字,一時也都頭疼。
雖然韓大聰說自己和齊元紅有過節,但以齊家的能耐,請幾個殺手篤定不會留下把柄。也就是說沒得實質性的證據證明一定是齊家派的殺手。
那麼,在沒得證據的情況下,彆說他副局長,即使是一號局長,也都不可能徑直上門捉人,然後拷打。
而這邊呢,陳不凡臉色難堪得這麼明顯,那篤定會薅著這個“案子”,要他們警方給個交代。
這不是陳不凡不體諒他們的難處。
而是必須要拿出這個態度。
這可是臉麵問題!
韓大聰倒不在意,本來就沒得祈望警方能夠幫什麼忙……
不累贅亂扣帽子把自己捉起來就阿彌陀佛了。
警方取完證,清理完現場,把屍體拖走,又安撫了一下周圍人們的情緒,忙了個天昏地暗,才拖著疲勞的身子走。
“當警員也不容易啊!”韓大聰忽然就想到了周亞男。
“我這不是犯賤嗎?她都把我甩了,我還想她為什麼?”
韓大聰又甩了甩腦袋。
“什麼,任務失敗了?”齊俊善在接到一個神秘電話後,臉色也都陰冷得快擠出水來。
請那幾個人,可是猛地花掉好幾億呢!
而且為了不留下把柄,這幾億都不能走齊家名下的任何賬戶,也是用的灰色途徑。
好吧,這些細節沒得必要在意。
可這麼一來,接下來不可能再有機會……
想必韓大聰也會覺察到人參的不凡,然後就把它吃了斷掉這邊念想。
“我該怎麼跟父親交代?”
齊俊善咬咬牙,然後撥了個號碼。
“喂,請問是陳政委嗎?真是難為情,這大半夜給您打電話,打攪您的睡覺。”齊俊善點頭哈腰地說道,“是這樣的,我這邊呢……”
著實是酒曲參太過要緊,被齊方視作命一根子,否則齊俊善篤定不會在這個時候給陳不凡打這一通電話。
接下來,他用很禮貌卻又能讓陳學軍明白其中意思的說辭,說了一大通。
意思無不是就是隻要陳不凡能拜拖韓大聰把酒曲參完璧歸趙,齊家肯在某些方麵全力支持陳不凡。
陳不凡是個師級乾部,隻是帶了個副字,聽起來就不威風,當然也想再進一步啦!
齊家的官方後台,隻要支持陳不凡。
且不說雷打不動,至少幾率也會更大。
“竟然會許出這等承諾?隻是為了區區一株人參?”陳學軍很是不解。
既然兒子都去韓大聰那邊了,陳學軍當然曉得韓大聰遇襲,且八成和齊家脫不了乾係。
“看來,齊俊善派出的殺手,其主要目的,應該是奪回那株人參!”陳學軍冒出這個想法。
他並沒得徑直點頭,說什麼承諾可以讓韓大聰怎麼樣怎麼樣。
而是在表現出一通作難之後,說了句儘可能試試。
齊俊善本就沒得想過陳學軍會立馬肯,所以並不失望。
在一通道謝後,臨到掛電話時,齊俊善又提及了一句,請陳學軍勸說韓大聰先彆把人參吃了。
隻要人參還在,一切都可以慢慢談。
陳學軍“嗯”了聲,掛了電話就立馬打給陳不凡……
他當然是被齊俊善的許諾給打動了。
管它什麼人參,如果可以說動韓大聰歸還,對自己來說,可謂是百利無一害。
韓大聰既然和陳國棟是自己人,自己也和陳國棟是自己人,大家都是自己人。
那麼為了自己的前途,韓大聰做出這麼一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