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聰很難形容自己這一刻是什麼心情。
特彆是腦補一通周紅霞被木大律按倒欺淩的畫麵……竟是有種叫他一陣寒顫的不好受。
心臟都在縮緊。
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難過,以至於悲疼?
為什麼會自責、懊惱、以至於驚駭?
以至於還有憤怒、凶狠、彌漫著殺機。
隻是因為把周紅霞當朋友?還是說……
早已人不知,鬼不覺的歡喜上了她?
同時,韓大聰也不明白,自己明明滿腔負麵情緒,明麵卻是這樣的平淡和冷靜。
難不成不應該大吼大叫,歇斯底裡嗎?
一切……都彆緊了。
要緊的隻有一點。
那就是……
殺了他。
殺光他們所有!
韓大聰回頭,旁邊的路燈燈光直直地照在他的腦門心上,卻使他的整張臉都墜入黑暗陰霾之中。
就在他邁出步子,要趕往木大律所說位置時,一輛本要路過的汽車,猛地刹車停下了。
“韓大聰?原來你在這兒,看來都不用去你家拜訪了啊!”吳誌勇第一個下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餘陽丹也跟著下車,很感興趣地摸了摸下巴。
除此,還有幾個人下車,其中多了一個汪連傑。
汪連傑也是漢東人,當吳誌勇他們過來後給他一通電話,作為本地人,他很自覺地擔任起“接待人”,前去迎接。
之後吳誌勇就直言不諱,想讓汪連傑打聽一下韓大聰的家庭住址。
汪連傑沒得和韓大聰作對的意思,但也還是早已調查過這一點。
根本不用再調查,花費時間。
既然這樣,也就不臧著掖著了,徑直請汪連傑帶路,就在今晚,會會這個韓大聰。
“果然很年輕啊,至少比我小十歲。”餘陽丹展現興奮之色,“而且氣血澎湃,也已到了臨界點,隻差一步,就能進入另一個新的層次。”
“勁敵!勁敵!我果然是不虛此行。”
餘陽丹好像看到了鐘愛的珍寶,一臉迫切地朝韓大聰走去,抱拳就道:“這位兄台,在下餘陽丹,來自……”
他本要自我介紹,再提出以武會友,和韓大聰切磋一二的請求,想來同為習武之人,韓大聰對自己也篤定見獵心喜,惺惺相惜,然後欣然肯。
哪曉得韓大聰看都沒得看他們一眼,純無視地接著邁步,然後加速。
“呃……”
被當作空氣一般的餘陽丹神情一滯。
“想跑?晚了!”吳誌勇則是奸笑,認為韓大聰也已看出他墜入到了危機中間,所以想來一招不戰而逃。
怎麼能讓他如願呢?
吳誌勇腳下一勾,捉地一躥,就從側麵探手,企圖擋在韓大聰跟前。
“滾!”
韓大聰終於“看見”他了,單手一揮,好像趕蒼蠅似的,手臂如鞭,甩向吳誌勇的胸口。
“找死!”
吳誌勇雖然不認為能戰勝韓大聰,但韓大聰隻動用一隻手的輕蔑態度,還是讓他感到一股深沉的侮蔑。
也太輕視自己了!
既然這樣,那就讓這小禽獸付出代價吧!
獅子搏兔,也用全力,吳誌勇還是認為韓大聰太過輕狂,被自己趁機打死,也是活該。
“小心!”汪連傑驚呼。
餘陽丹也都變色:“住手!”
“嗯?”吳誌勇心裡一跳,驚鴻一瞥的時候,卻也反應快速……
汪連傑和餘陽丹的聲音,篤定不是在提醒韓大聰。
而是在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