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單戈此話一出,那些看不順眼韓大聰的人都展現樂禍幸災之色。
即使是對韓大聰所作所為無感的那些人,也都不認為褚單戈這個要求過分。
作為武者,不能受辱。
韓大聰硬說他身上有什麼彆的東西,說他抗打擊力強是借了外物,若真實情況不是這樣,那就是一種侮蔑。
就得付出代價!
當然,所有看熱鬨者都不會認為,要褚單戈想廢韓大聰功夫,會做不到。
差距太大了,韓大聰怎麼可能反抗的了?
“廢我功夫?”韓大聰哈哈一笑,大聲說道,“何必這樣?要你身上沒得一根針,我把命給你又如何?”
他這“張狂肆意”的態度倒是讓一些人展現敬佩之色。
因為他們自問在褚單戈跟前,不顯得那麼緊張都很難算了,韓大聰這樣豪放,還真是個膽肥包天的貨。
也有人表示不解,認為韓大聰是個二貨,在作死。
褚單戈見韓大聰這麼說,則是愣了一下,隨即重新詳察韓大聰一通,又是一笑,點頭道:“小青年,我會給你向我出手的機會。”
韓大聰臉上冒出一絲詭秘之色,立馬說道:“你身上如果沒得針,我自當甘願被你打死。那如果被我搜出來,你又當如何?”
“提出要搜身的是你,即使搜出,我又何須付出代價?”
“話不能這麼說,你是江湖前輩,德高望重,大家都要學習的楷模。既然你剛一口咬定,說你身上沒得針,那也當為自己的話負責,難不成不是嗎?”
“嗬……”
褚單戈眼睛眯起來,嘴角卻勾出一絲溫和的笑:“那你想如何?也廢了我的功夫?”
“自有聞前輩出手,我就不代勞了。”韓大聰譏笑,說道,“我隻要你付出一個代價。”
“什麼代價?”
“要我搜出那一枚針,你得把它作為賠償,送給我!”
“可笑,可笑。我若不答應,你那不是是就不搜這個身了?”褚單戈搖搖頭,笑容更加的明媚。
韓大聰淡然道:“你當然可以拒絕被我搜身,隻要你不在乎你臉皮厚不厚。”
“好,好,好。”褚單戈連說三個“好”字,“我就答應你,你要能從我身上搜到一根針,它就是你的。”
“哈哈,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韓大聰心裡很高興,想不到褚單戈竟對他自己這麼自信,竟真答應了!
當然,從這兒也能看出,韓大聰同樣對自己超有信心。
褚單戈這副完全不懼的態度,換個人也許就會忐忑
不會是自己弄錯了吧?萬一是弄錯了,他身上根本沒得神針呢?
韓大聰卻不會,他是百分之百認為地煞針不會欺騙自己。
那就不會有任何的動搖。
他們說話的時候,那位單姓男子已然爬上來。
見雙方說定,他就對聞不龍一抱拳,說道:“得罪了!”
“沒得妨礙。”聞不龍上前一步,把雙手展開,任由單姓男子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大庭廣眾之下,單姓男子搜得非常仔細,連聞不龍頭發裡都摸索了一遍。
最終,他後退一步,搖頭道:“我在聞……聞兄身上沒得發現任何異物。”
他的功夫雖比也就聞不龍和褚單戈,但論年齡的話,還是會稱一個“兄”字,而不是“前輩”。
韓大聰留意到他在稱呼聞不龍的時候,專門頓了頓,不得不重新莞爾。
聞不龍這名字啊,真的是,叫“聞兄”也不適宜,叫“龍兄”也同樣有諧音。
如果沒得“聞兄”在前,單純的姓龍或者名字裡有龍,還不會叫人聯想,可恰恰一想到聞兄這個說法怪怪的,再一想到龍兄上,就當然而然跟著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