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單戈著實沒得辦法再接著忍受韓大聰這副嘴臉在自己跟前聒噪。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低喝道:“放我下來,讓我滿足他求死的心願!”
“師父”
“放我下來!”
被褚單戈一翻,背他這人隻好把他小心謹慎放下來。
褚單戈單腳站著,並沒得任何晃悠,看上去還是妥妥當當。
如果不是臉色蒼白,且另一隻腳的褲子上還在滴血,他這樣子,還真像殘廢很長時間的那種人。
本來仗義執言的那些人這個時候也都曉得好歹地一起讓開,給韓大聰和褚單戈騰出戰場。
跟隨褚單戈來的這幾人也都十分不甘地退開。
其中一人恨之入骨地對韓大聰說道:“我發誓,即使等一刻兒師父沒得殺死你,我也必要你的命!”
“哦?”韓大聰眉毛一掀,很發笑地說道,“按你這麼說,你也已對你師父沒得信心嘍?還真是孝順的徒弟啊!”
“尼瑪,你……”這人立馬臉色一,連忙回頭對褚單戈說道:“師父,你彆聽他胡說,我沒得那個意思。”
“住嘴!”褚單戈也都認為好丟人,看韓大聰的目光彌漫著火焰,“報上你的名字,我不搦戰無名之輩!”
“韓大聰,你大爺。”韓大聰說道。
“韓大聰,拿命來!”褚單戈怒吼一聲,朝前一躥,速度依舊快得驚人。
他這一躥,人就變成倒立狀態,雙手代替雙腳,交替朝前邁動,嗖的一下,就到了韓大聰跟前。
接著就是完好的那隻腳,以雷霆之勢,狠狠踢下。
即使是受傷狀態,他的勁,也不是韓大聰可以硬撼的。
所以韓大聰選擇了後退避讓。
他後退的速度,比一般武者前跑的速度都快。
可褚單戈雙手奔跑的速度,竟還是不費勁追上了他。
逼近,再踢!
韓大聰倉促躲開後,褚單戈再一回逼近,再踢!
一口氣一點不停,不給韓大聰一點喘息回擊的機會。
這就是褚單戈絕頂高手的風範。
叫人驚歎。
那些仗義執言卻又退開的看熱鬨者們,即使曉得剛才自己的說法站不住腳,被韓大聰罵得沒得勁頂嘴,但心裡對韓大聰的抵觸卻仍是不減反增。
特彆是被韓大聰口頭“傷害”的那女的,見韓大聰處於篤定的下風,更是一臉看不起……
“嗬,前一刻還張狂放肆,一副必殺褚單戈的樣子。下一秒就成了喪家之犬。我還以為他真有啥能耐呢,被褚單戈殺死可就活該了,連個殘廢都打不贏,我也是醉了。”
“你說誰是殘廢?”褚單戈的一個徒弟聽到她的嘀咕,立馬殺氣逼人。
“啊,說漏嘴了。”這女的臉色一變,連忙捂嘴。
韓大聰這個時候當然不會理睬這女的說什麼,而是全力應對褚單戈的急攻。
他心裡也是無比不高興和鬨心。
“他娘的,我連身受重傷且廢了一條腿的褚單戈都打不過嗎?”
“絕不接受!”
他也是發了狠,驀然停頓,不再一味避讓,而是一腳踹向褚單戈的肚子。
看是自己先踢中褚單戈,還是褚單戈先踢到自己!
麵對韓大聰的這一腳,褚單戈麵色一凝,沒得再接著踢下,而是雙手撐地換成了單手,身子一偏,躲開了韓大聰的攻勢。
接著他又徑直落地側躺,避開韓大聰的下一招。
然後他就騰出手來捉韓大聰的腳。
也要把韓大聰的腳打斷一條,方才心甘。
韓大聰立馬躲開,卻不想褚單戈竟用肚皮撐地,雙手連捉地麵,好像遊泳健把一般,一路前滑,接著攻擊韓大聰。
韓大聰突兀一轉,橫移避開。
褚單戈隨手捉起一顆石子,嗖的一聲,射向韓大聰。
雙方距離本近,褚單戈這驚惶失措的一手,饒是韓大聰接暗器的能耐超強,這個時候也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