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不龍和聞遠也都下來,聞遠手持聞不龍遞給他的那一把長劍,說道:“兩位,我的家就在距離這裡最近的鎮上,不嫌棄的話,還請前去喝杯茶吧?”
“隻是喝茶嗎?”韓大聰一臉失望,“還是算了吧?如果吃飯,我倒是肯去。”
聞遠哭笑不得,點頭說道:“當然也是有吃飯的,山珍海味沒得,也就這好酒好肉,那是必須的。”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韓大聰笑著說。
季曉茗也沒得彆的意見,一切聽韓大聰的。
韓大聰當然曉得聞遠之前貪圖補天浴日針,對聞不龍使眼色,暗示他把自己殺了。
但又能如何?
翻臉,打斷聞遠的腿?
他可是聞不龍的侄子,這不是作死嗎?
這是一個很平常的小鎮,偏貧,較為落後,鎮上的公路隨處看得見裂縫凸起,兩邊的門市卷葉門大多關著,很多都沾染著厚厚的灰。
聞遠的家,更是幾十年前那種舊房子,還不如周圍鄰居的。
給人一種他家很窮的樣子。
韓大聰和季曉茗裡去,倒能看出這房子滿盈人氣,各種家具雜物該有的都有。
說明聞遠的確是長住在此處,而不是把這當作一個臨時據點。
他的家人也都在,服裝穿著,全是地攤貨,也都沒得功夫。
聞不龍是何等人物?
即使不專門追求金錢,但也篤定不可能缺錢。
然而他的親眷卻是這樣的普通,都沒得過上富翁的生活。
換做旁人,也許會納悶。
韓大聰倒沒得在意這些,季曉茗修道中人,就更不會在意
她反而會敬佩聞不龍不以武力值來讓自己和親人變成大款暴發戶。
像韓大聰這樣“巧取豪奪”百億巨款,再用來揮霍亂花,才叫季曉茗看不起。
季曉茗自己的話,憑她的顏值、功夫、醫技,想賺大筆錢也是很容易的。
但是她並沒得這麼做。
然而讓她也認為奇怪的是……
自己更看得慣聞不龍這樣的行事,卻反而和韓大聰親昵。
即使是重新選擇,自己也多數還是和韓大聰做好朋友,而不是和聞不龍。
這是為什麼呢?
難不成就因為韓大聰比聞不龍更年輕嗎?
“你笑什麼?”韓大聰歪過腦袋,盯著季曉茗的眼睛。
季曉茗把補天浴日針用手指撚了撚,有些作難地說道:“我在想,我身上有個部位有塊疤,想來這補天浴日針可以用來祛疤,就想試一下。”
“是嗎?”韓大聰立馬眼前一亮,用勁地撣了撣自己的胸口,一臉承諾地說道,“這樣的小事,交給我啊,我一定可以幫你把疤全部祛掉……話說你的疤在哪兒,先給我瞧瞧?”
說話的時候,他就也已賊眉鼠眼地上下觀察季曉茗,隻是隔著衣服,啥也看不到。
季曉茗一把捂住他眼睛,笑嗬嗬地說道:“如果能讓你瞧,還需要作難嗎?”
韓大聰捉住她手腕,朝下挪開,正色道:“永元子,你這就不對了,虧你還是一名醫生,怎麼能有這種狹隘的想法?你這是對醫生這門職業的侮蔑,也是對醫學這門學問的褻瀆。”
“噗……”
季曉茗笑意盎然,白了韓大聰一眼:“你這是鄭重其事的信口雌黃嗎?”
“我這人的確鄭重其事,但卻從不信口雌黃。”
“是嗎?你算什麼醫生呢?你要真是醫技高明的醫生,我二話不說,立馬脫光光。”季曉茗眯著眼睛,“可惜啊,你隻是一個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