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以韓大聰和季曉茗的速度,把整個山穀轉一遍,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隻要能看見的雪蘭樓,不考慮是生長在懸崖上,還是巨坑下,他們配合之下,全都采摘掉。
眼看再也發現不了彆的雪蘭樓了,季曉茗又隨手采了幾味藥材,然後就道:“我們可以下山了。”
“好。”韓大聰衝她一笑,忽然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翻出日曆,隨即說道,“你下山後準備去哪兒?”
“為什麼?”
“這不是要過年了嗎?要不,你跟我回漢東過年?”韓大聰很是期待地說道。
“過年嗎……”季曉茗微微一怔,倒想不到韓大聰會提起這茬,搖頭說道,“對我來說,任何節日都是沒得什麼意義的。”
“人生在世,總要找點樂子,才不枉這一生啊。過節難不成不是很好玩嗎?”韓大聰微微皺眉。
“也是,人的生命隻有一回,死了就什麼都沒得了。那就陪你過一回年好了。”季曉茗淡笑。
韓大聰看了她幾眼,然後說道:“我還是認為你怪怪的,可以告訴我,究竟怎麼了嗎?”
“嗯,可能真的是走火入魔了吧。”季曉茗假裝認真地斟酌了一刻兒,這才緩緩說道。
一刻兒後,韓大聰、季曉茗,就遠遠看到福勇大師,還有那幾個人。
“咦,他怎麼會在這兒?”韓大聰認出福勇大師後,臉上展現一絲怪異之色。
季曉茗也觀察了福勇大師一通,目光微動:“你認得?”
“他就是我上回說的那個……”韓大聰把自己在吳東認得福勇大師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原來是他,這人讓聞不龍都認為詭秘,怕也是一位超級高手了。”
“是的,聞不龍也提醒過我,讓我提防著他。他既然懂風水,說不定就對我的地煞針有想法。”
“是嘛,我看他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不至於是個壞蛋吧?”季曉茗持懷疑態度。
“拜拖,我連天下三十六神針全部都有想法,可我也不是壞蛋啊!”韓大聰大叫。
“你就是一個壞蛋。”季曉茗笑了。
韓大聰被她這一聲“壞蛋”震得骨頭都是一麻,連忙把眼睛轉一邊去,不敢看她。
“阿彌陀佛,韓施主,彆來無恙,還有這位道長,老僧有禮了!”福勇大師雙手合十,對韓大聰和季曉茗一團和氣地說道。
韓大聰也笑道:“大師,這一大早,您就來登山啊?這幾位是……”
這幾人中帶頭的也都笑嗬嗬地說道:“鄙人姓馬,特地請大師出山,幫我看一下風水。”
“哦,原來是這樣!”韓大聰恍然,目光落在福勇大師的羅盤上麵,臉上透展現一絲興趣之色。
他對風水這門學說,一竅不通,也和很多人一樣,對這種神秘的東西有一種納悶心。
也就想來這也是他們的隱私,也不好跟上去瞧熱鬨,於是韓大聰就道:“那你們就慢慢看,我們就先下山了。”
福勇大師手上微微一震,羅盤上的指針便變得紊亂起來,一陣亂晃,這讓他展現一絲驚詫之色,說了句:“此地的氣場,怎麼忽然就變得奇怪起來了。”
韓大聰的地煞針有所感應,也微微顫抖起來。
昨晚上那種“感覺”重新滋生出來,韓大聰神情一動,朝一個方向望去,然後說道:“昨天半夜,這裡的磁場,就發生過類似的變化,也不曉得這是為什麼。”
自稱姓馬的這人一聽,就眼前一亮,說道:“想不到韓先生年紀不大,竟然也懂風水?”
韓大聰搖頭道:“我不曉得風水,隻是稍微能感覺一點磁場罷了。”
福勇大師聽到這話,笑著說道:“老僧依稀能夠感覺,韓施主身上有一種類似羅盤的風水法器,如不在意,能否讓老僧一觀?老僧的羅盤已然失效,說不定用韓施主的法器,可以觀測出什麼情況來。”
“馬老板”一怔,隨即也展現喜色,對韓大聰說道:“韓先生身上有更高級的羅盤?”
韓大聰聽到這話,眉頭卻是一嘎嘎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