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聰點點頭,跟著季曉茗朝外走。
臨走前,他看了一眼被自己撂地上的古屍,以至七零八落的陪葬品。
到了外麵,夜風一吹,韓大聰就又清醒了幾分。
兩人接著往前走,韓大聰說了句:“你來的時候,有沒得看到旁人?”
“沒得看到。”季曉茗搖頭道,“怎麼了?”
“我在想,白天的時候,福勇大師那幫人那麼‘碰巧’在這兒跟我們碰上。然後利用我的地煞針,找到這個墓穴。晚上就來把盜墓。那麼他們人呢?”
“這個嘛……他們應該是先一步走了吧?”季曉茗說道。
韓大聰腳步一頓,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季曉茗。
季曉茗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怎麼了?”
韓大聰嗤的一笑,搖頭道:“還真是奇妙啊。”
“什麼哦?”
“我也已明白了,我現在實際上也還是在幻覺中間。”韓大聰說道,“想不到在這下麵,呆的時候越長時間,所經曆的幻境,就越來越認為它真實。一上來還隻是真真假假,一到後來,就幾乎找不到破綻了。”
“……”季曉茗一臉沒得話說,然後說道,“你究竟在說什麼?”
韓大聰說道:“彆裝了,我曉得眼前的你,隻是我幻想出來的。”
“噗……”
季曉茗捂住肚子發笑,說道:“為什麼會這麼想,因為破綻嗎?”
“對,我發現了破綻。”韓大聰篤定地說道。
“什麼破綻?”
“破綻就是,那些盜墓賊,先一步離開了。”韓大聰說道,“我在摸那堵牆之前,篤定沒得幻覺,當時就看到葬在棺材裡的屍體,還有陪葬品。如果那些盜墓賊真的先離開了,為什麼那些陪葬古董,卻都還在那裡沒得帶走?既然是盜墓賊,不可能空手而歸吧!”
“嗯,有道理。”季曉茗說道。
“所以結合這個破綻,我敢肯定,我現在還是在做‘夢’!”韓大聰斬釘截鐵。
“那你曉得了,為什麼還不醒呢?”季曉茗眨了眨她迷人的眼睛。
韓大聰一愣,也喃喃自語:“對啊,為什麼我還沒得醒?”
他重新低下頭,在身上摸來摸去,然後又左顧右盼。
季曉茗再一回大笑,然後用勁在他額頭上拍了一下,說道:“我看你啊,就是呆!”
“我哪裡呆了?”
“連現實和做夢都分不清了啊,現在,我們所在的時候、地點,都是真的,好嗎?我們現在是真實的。”季曉茗笑嘻嘻地說道。
“那……怎麼解釋那些古董沒得被帶走?”韓大聰一臉迷茫。
“我想想。”季曉茗摸了摸下巴,過了幾秒鐘才道,“你認為,福勇大師這樣的人,像是盜墓賊嗎?”
“嗯,他的深淺,連聞不龍都看不透,算起來,也不像。”
“就是了!”季曉茗一拍手,說道,“我也同樣不認為他會是盜墓的,你想,他本來就是在風水圈都很有名的風水師,否則你以前跟我說的那個陳政委,也不會照顧他的生意。他又在武術圈裡有著一定的地位,否則你們之前的昆侖決大會,也不會請他當裁判。”
“是。”
“這樣的人,想賺錢,哪裡賺不到?為什麼要當盜墓賊?”
“那他為什麼要利用我找到這個地方,然後半夜跑來挖墓呢?”
“也許,他是想找什麼東西。”季曉茗說道,“也許找到了,也許沒得找到,就先一步走了。至於那些陪葬品,他就沒得看上,所以就沒得帶走了。”
“看樣子,應該就是這樣了。”韓大聰說道,見季曉茗一臉笑意盯著自己,立馬老臉一紅,很是尷尬。
“你還是認為你現在在做夢嗎?”
韓大聰看著她,禁不住伸出手,在她臉龐上輕輕摸了摸,感受到她柔滑的肌膚和溫度,然後說道:“答應我,剛才的一切,都當什麼都沒得發生過,好嗎?”
“不好,你這麼糗的事情,我篤定要告訴所有人,讓大家都好發笑話笑話。”季曉茗笑著把他的手打開了。
“彆哇,太丟臉了!”韓大聰立馬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