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大聰要把額頭抵在這具屍體腦袋上時,季曉茗冰涼的手卻橫插過來,捂住韓大聰額頭。
“乾什麼?”
“這具屍體,讓我來,你先等等。”季曉茗說道。
“憑什麼?”韓大聰衛生球一翻,把她手打開。
季曉茗無可奈何地說道:“聽話。”
“滾!”韓大聰氣不順一笑,說道,“少用一副老娘的語氣說話。”
他也曉得,氣場越強大的骷髏頭,其記憶對自己腦袋的“衝擊力”就會越狠。
也會更加的危險。
他明白,季曉茗是不想讓自己非常冒險,終究她的心性比自己穩定得多。
但那又如何?
韓大聰可是有一定大男人主義思想情結的。
才不會準許把更危險的東西推給女人,而自己卻什麼都不做的。
見季曉茗抿嘴,一副很困擾的樣子,韓大聰就又一切了一聲,說道:“就這麼對我沒得信心啊,以為我會被一個死人拖著一塊死嗎?”
“的確對你沒得信心,因為你到現在都還在腿軟。”季曉茗無情地戳破了韓大聰的“疼處”。
的確,韓大聰一直都坐著,沒得站起來,真的挺腿軟。
韓大聰神情自如地說道:“你以為你站著,就代表你更牛嗎?好了,彆囉嗦,這具是我的,你搶不走!”
“你千萬彆死。”季曉茗爭也就,隻得輕聲說。
“放心吧,不會死的。”韓大聰笑著說,頓了頓,又道:“實際上我在找到你之前,經曆的最終一個幻境裡,吃過你的豆腐。”
“……吃我豆腐?為什麼?”季曉茗有些迷茫。
“因為我歡喜你啊。”韓大聰說道,然後不待季曉茗做出什麼反應,就把屍體腦袋抵在了自己腦袋上。
一股十分“野蠻”的無形力量,立馬刺進韓大聰的眉心,衝擊韓大聰的腦域。
韓大聰臉色猛地就變得毫無血色,隱隱泄露著一股青綠,好像死人似的。
季曉茗的淚水,重新奪眶而出。
因為她曉得,韓大聰剛那一句告白,實際上也是一種變相的遺言。
如果他死了,好賴也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呆子!明明可以不來冒險的,明明我一個人偷偷來的……”
“為什麼要跟來……”
“對不起,我不應該……”
“你放心,你死,我絕不苟活,會去陪你,一定……”
季曉茗喃喃自語,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並把臉貼在他肩頭上。
足足過了近半小時,季曉茗感覺韓大聰身體變涼,生機越來越渺茫,好像颶風中的燭火,隻剩最終一點小苗苗。
估摸著是熬不過了。
季曉茗幽幽一聲長歎。
“你這樣抱著我,怪不得我本來要活的,都又被你給勒死了。”韓大聰很艱難地說道。
季曉茗一愣,然後立馬放開韓大聰,展現又驚又喜之色。
“你總算熬過來了!”她毫不掩飾自己明媚的笑容。
韓大聰把屍骸放下,也把她抱住,說道:“你歡喜我嗎?”
“不歡喜。”
“……那你為什麼抱著我?”韓大聰十分失望地說道。
季曉茗說道:“我隻是在給你打氣而已。”
“好吧,那對於我對你的歡喜,你有什麼見解?”韓大聰展現一絲羞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