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一時不曉得具體病因,但要把病人一口氣吊回來,在他們竭儘全力之下,還是成功做到了。
但這也解不了燃眉之急。
急救一回救回來,不代表第二回就能救回來,絕不能拖,人命關天。
作為病人的丈夫,柳宇傑不得不馬上做出決斷。
他在急救室外來回轉了兩圈,忽然就找到蔡豪池,說道:“我肯你的方案,去叫那個樊醫生過來。如果她也不成,就徑直做手術!”
不到最終一刻,他還是不肯放棄未出生的胎兒。
什麼野路子,沒得從醫資格證,管它的,先司馬當活馬醫唄,說不定就可以呢?
想來蔡豪池也是一位老教授,不應該無的放矢才對。
蔡豪池一聽他這話,即使十分不高興,但一想生命至上,彆的什麼都可以先放一邊。
因此他很沒得脾氣地回頭看向韓大聰……
他們說話的時候,韓大聰就在旁邊聽著呢。
蔡豪池一位高尚的醫者,不考慮是醫技還是醫德,可惜韓大聰還沒得達到這種程度,是以隻是冷笑一聲,裝作什麼都沒得聽到。
誠然,那個孕婦以至她肚子裡的小孩是無辜的,但那又如何?
韓大聰可不是聖母,根本不認得對方。
這世上每天都在死人,想當聖母也聖母也就來。
根本不認得的人,因為老公態度平庸而死掉,死掉就死掉嘍,與自己何乾?
蔡豪池了解韓大聰脾氣,見他這般,隻得訕笑,開口說道:“小韓啊,你就幫幫忙,邀請一下樊醫生吧?”
“沒得時間。”韓大聰說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柳宇傑“虎軀一震”,一股上位者的威勢勃發而出,直壓韓大聰。
韓大聰能清楚地感覺他身上的氣場變化……
說明這柳宇傑也可以做到“改變”氣場。
當然,他這種改變,並不是主觀掌控,而是身份地位所當然而然帶來的。
他牢牢盯著韓大聰,沉聲說道:“人命關天,你這樣耽誤治療,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你負得起責任嗎?這是犯罪,你曉得嗎?”
韓大聰並沒得長時間居高位,正常情況下,是做不到產生出類似氣場的。
也就他卻可以主觀地調解自身氣場。
因此,他也同樣“虎軀一震”,站起來,冷冷地掃視對方。
氣場轟然產生,一股比柳宇傑更為濃烈的上位者威勢立馬傾軋過去。
立馬,柳宇傑就眼前一恍惚,好像猛地麵對了老領導。
這純粹隻是內心的一種感官,十分的玄妙。
“他……究竟什麼來頭?”柳宇傑驚出冷汗,後退了兩步。
蔡豪池也展現了詭秘之色,盯著韓大聰,偷偷心驚:“為什麼我忽然認為,這韓大聰變成了一位大官?對,就是這種感覺,就好像以前麵對陳國棟類似的感覺!”
韓大聰的氣場,猛地把他們兩個都鎮住,這讓韓大聰心裡,很是沾沾自喜……
“要不是我沒得親眼見過古時候皇帝,不曉得皇帝具體是個什麼氣場。否則的話,我稍微借一點過來用用,都能讓你們認為我是人中之龍真命天子!”
韓大聰心念一動,氣場又一調整,明明臉上根本沒得化妝,卻突兀讓柳宇傑感覺他麵色變得陰冷,好像蒙上了一層黑影。
韓大聰氣場重新產生,使得柳宇傑渾身都一寒顫,忽然認為韓大聰又變成了一尊凶獸,擇人而噬,好像殺人無數的恐怖一分子。
韓大聰一句話沒說,就使柳宇傑變得驚惶失措,本來“揮斥方遒”的氣勢蕩然無存,再不敢在韓大聰跟前拿架子。
但又因為韓大聰本身並不是真正的上位者老領導,同樣也不是什麼恐怖一分子,在韓大聰氣場複原普通無常的時候,柳宇傑也還是一時難以“撇下臉麵”,向韓大聰徑直妥協。
前一刻還很張狂地嗬叱對方,結果對方啥都沒說,下一秒自己就萎了,這其中沒得一個說服自己的緣由,根本做不到啊!
用俗話說,就是找不到台階下。
蔡小小在一旁,也“親眼目睹”韓大聰猛地變得十分陌生,緊接著又變回那個熟悉的他,眨了眨眼睛,心想這難不成是什麼幻覺?
她乾咳一聲,對蔡豪池說道:“這個時候叫樊醫生來,說不定也來不及了吧?實際上韓大聰他自己就有把握治啊!隻是人家不肯讓他治,這也沒得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