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來這兒乾什麼?”周紅霞麵無表情把肩一歪,使韓大聰的手滑下去。
韓大聰鍥而不舍,又把手搭她肩上,深情地說道:“我是來賠禮和解釋誤會的。”
“賠禮嗎?”周紅霞麵露一絲玩味之色,說道,“我不曉得你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啊。”
“有,大錯特錯的有。”韓大聰說道,“我不該什麼都沒得聽就徑直下結論,明明隻是看到你和他進門,就認為你們是一對,我真是太笨了!即使你們一塊倒在地上,也都很有可能隻是正好摔倒了而已啊!我竟然都不先問一聲,就這麼跑了。”
周紅霞麵色一囧,感覺旁人投來的怪異眼神,更是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這死人,來信口開什麼黃腔呢!
什麼叫“即使你們一塊倒在地上”?
簡直過分!
韓大聰徑自的接著說道:“我錯了,真的錯了,不但誤解你,還在你來找我的時候,有意逗彆的女孩子來氣你。我好呆,真的,我為什麼就這麼呆呢?我真的太呆了!”
“好了好了,你彆再說了!”周紅霞受不了,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氣不順說道。
這媽蛋,賠個禮也不能認真一點,說話顛三倒四,叫人尷尬。
周紅霞恨得牙癢癢,禁不住說道:“你是誤解了吧!第一,我那天不是找你,而是正好經過,所以下車打招呼而已。第二,好像我跟旁人是真的一對,還是隻是誤解,你都沒得必要向我賠禮吧?我們兩個又從來都不是一對過。”
“怎麼不是?我都見過你父母了!”韓大聰說道。
周紅霞哼了聲,說道:“我父母在曉得你‘死’了過後,以為我會特彆傷心,就各種安慰,搞得我挺煩的,就跟他們澄清過了我們之間的關係。祝賀你,以後不用再被我用來當擋箭牌了。”
“怎麼會這樣?我剛才才適應了擋箭牌這一種大有前途的職業,你就要把給解雇了?”韓大聰一臉痛苦,“我這好不容易才活過來,卻又遭受這麼殘酷的打擊……我可以咆哮嗎?”
“這是醫院,你最好彆亂叫……”周紅霞連忙去捂他的嘴。
這裡麵還在急救呢,病人家屬也都在旁邊,韓大聰要真鬼叫,影響治療,自己怎麼向人家交代啊?
韓大聰隨手就捂住她的手背,輕輕揉了揉,說道:“實際上我也不想當擋箭牌,我想做真正的。”
“……這難道是正式向我表白?”周紅霞呼吸一滯,一時間不曉得是個什麼情緒。
她目光恍惚了一通,卻是想到之前她爸跟她說韓大聰在酒店的種種。
他的身邊,有周亞男,還有孟卓爽。
韓大聰的心,究竟寄托在誰的身上?
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為什麼他“死”前,並沒得想過“轉正”,現在卻猛地變得這麼熱情?
就在周紅霞醞釀著說辭,旁邊一人著實看不下去了,酸溜溜地說道:“這好像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吧?就不能體諒一下旁人的情緒嗎?”
“啊,對不起啊,蘭哥。”周紅霞臉一紅,既尷尬又羞愧。
虧自己還是病人的至交好友,這個時候不害怕病情,卻在這和韓大聰拉拉拽扯,著實是太不像話了。
韓大聰乜了說話這人一眼,卻是敏感地捕捉到他語氣裡的酸意。
“嗯?這廝,看樣子是小霞朋友的哥哥或者什麼親眷,也對小霞有意思?”
正如最了解女人的是女人,最了解男人的,實際上也是男人。
這人也就一句話,就讓韓大聰猜了個七八不離十。
這被周紅霞稱作“蘭哥”的人,早就曉得自家有個叫周紅霞的閨蜜,這周紅霞長得甚美,而且家產優渥,還是獨生女!
按理說,這樣的女人,蘭哥自問是配不上的。
所以平日裡也都隻是當朋友看待。
也就當周紅霞變成“離婚少一婦”後,蘭哥就開始有些想入不是不是了。
都離婚了嘛,條件也許就會降低許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