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周紅霞的閨蜜蘭葉,本來在韓大聰治療完畢後,再被成教授的方案治療,當場就有蘇醒的征兆,有關儀器檢測,她的身體狀況開始變得正常,病情得到成功掌控。
當時她就醒過來了一小會兒,隻是思想方麵一片模糊,接著就又出於自我保護而昏迷過去。
等到她徹底清醒的時候,時間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
“乖女兒,你可醒了!”她媽淚流滿麵地哽咽道。
“我沒得死?太好了!媽,我都也已醒了,你還哭什麼?”蘭葉展現死裡逃生的慶幸表情,本要哈哈狂笑幾聲,可一看老媽哭得更加厲害,就有些苦悶。
難不成自己好了,老媽還哭?如果自己死了,她反而還會笑?
這還是親生的嗎?
“唉……”
她媽唉聲歎氣,一臉愁容,把她哥哥蘭海天的淒慘情況說了一通。
昨夜韓大聰走的時候,當然不舍得把焚屍蟲接著留在蘭海天體內。
當時他就悶聲不響把焚屍蟲帶走,以至於蘭海天沒得再接著痛苦的哀嚎,而是單純的昏迷,疑似中毒。
經過一天的檢查研究,沒得人能說出一個具體什麼情況來。
那個被大家視作權威的成教授,也始終愁眉不展,並且有些憂心如焚。
他表示也已在趕回漢東的路上,倒要親眼看看,究竟為什麼治不好。
隻是眼見蘭海天的生命特征越來越凋零,似乎馬上就會消失,他的家屬親眷們都禁不住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成教授醫技再厲害,可蘭海天還有機會熬到他出現?
“也就是說,很可能是周紅霞的那個男朋友搞的鬼嘍。”蘭葉皺眉道,“也就話說回來,他們也是罪有應得,誰叫他們跑去主動招惹他?那個人,怎麼說也是無償來救我,即使最終沒得成果,也沒得使我的病情更加惡化。是我欠了他很大的恩情,而我的親人們,卻那樣對他,也不曉得這算不算是恩把仇報,唉!”
“小葉啊,那可是你哥啊!你怎麼能向著外人說話呢?”她媽翻了她一眼,接著又默默垂淚,“小海這孩子,還不是害怕你被沒得關係的閒雜人等傷害到,這也算是錯嗎?唉,小海啊,我的孩子,你的命好苦啊!”
說著說著,她媽說話腔調後好像變成了唱歌,拖出長長的歎氣聲音。
“彆再哭了,我曉得你是想讓我親自打給周紅霞對吧!我跟她是好姐妹,她篤定會賣我這個麵子。我想那個人既然這麼歡喜小霞,也一定會聽她的。”
蘭葉很任意地取出手機,撥給周紅霞。
一直過了十餘秒,馬上就要自動轉成“不方便接聽”的提示音了,周紅霞迷迷糊糊的聲音才響起:“誰啊?”
“你接電話之前都沒得看一下來電提示嗎?是我啊!”蘭葉笑著說道,“親愛的,謝謝你一直守護在醫院給我力量,否則我可能熬也就這一劫哦!”
“嗬……”
周紅霞心想一直守護著你的是韓大聰才對,可他卻是那麼倒楣的一個人,被揍受辱……
她並沒得把這話說出來,而是對蘭葉笑著說道:“真噠,太好了,以後也應該不會複發了。”
蘭葉似乎聽出周紅霞語氣裡的疏離,有些不安有些缺憾,叫道:“昨晚上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哥他的確做得不地道,我向代替我哥向你的朋友賠禮,可不可以麻煩他把我哥身上的手腳給解除掉?”
周紅霞正要說話,就發現自己手上手機不見了。
一轉圈,才發現手機被根本沒得走而是跟著在這兒睡了一夜的韓大聰奪了去,對著電話就道:“想要把誰的手腳給砍了?我馬上就去滿足他的夢想。我還真的很少聽到有人有這麼奇葩的請求,作氣足一下都難為情啊。”
“韓大聰!”這個聲音,猛地打擾了電話這邊的蘭葉她媽,使她整個人都麵臨崩潰。
蘭葉也是深吸一口氣,隨即說道:“韓先生,是嗎?我是周紅霞的好朋友。我真心向我哥對您的不堪行為表示發自肺腑的的歉意。您要不高抬一回貴手,饒過我哥這一回?您就看在周紅霞的麵子上,把我哥弄醒好不好?”
“就你這樣忘恩負義的人,也想奢求我高抬貴手?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誰的麵子我也不給。”韓大聰有意唱反調,說道,“想要救你哥?那就讓昨天想要過來打我的那幾個自殺掉,否則免談,再見!”
嘟嘟……
忙音響起。
本來蘭葉以為這隻是小事,隻要賠個禮,憑著周紅霞的麵子,周紅霞她男朋友不可能不救自己的哥哥。
哪想真實情況遠沒得自己想象中的那麼不費勁。
“可惡的家夥!”
蘭葉搖搖頭,自己的哥哥,不可能不考慮不斟酌。
所以她開始勸說她媽,幫忙一塊辦理出院手續,然後就準備去親自找韓大聰請求拜拖猛地。
蘭葉在脫下病號服,準備換上生活中衣服時,低頭的時候,發現胸腹的時候本來應該很新鮮的手術傷口,卻變得隻剩一道道白色的痕跡。
“這……什麼情況?”
她呆呆地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直到老媽叫她,才外去。
“媽,我想確認一件事,救我的,究竟是醫生們,還是這個人?”
“這個人?嗤,你認為有可能嗎?”她媽看不起地嘲笑,“小葉啊,這個人怎麼可能比成教授他們一群人更厲害?如果連他們都束手無策的病症,這個小青年要做的到,我就跟他姓!”
“呃,這個人姓韓,你好像本來也姓韓……”蘭葉弱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