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直線距離算的話,兩人之間不足一千米。
也就無論是福勇大師還是韓大聰,都不是神仙。
他們即使都能在這等紊亂程度的氣場中如魚得水,在隔著厚厚山岩的情況下,還是不可能感應到對方。
福勇大師並不是一個人來到此處,陪他一塊來的其中一個,曾也出現在北邙山,名叫武定。
除此竟還有幾個扛著機關槍的戰士,看裝扮,應是雇傭兵之類,一個個神情冷峻,生人勿近。
上回福勇大師帶了幾個盜墓賊一塊兒,這回倒是沒得了。
他們把福勇大師圍在中間,一致對外,似乎是在保護福勇大師的安全。
見福勇大師停留後,不停觀望,且臉上展現若有所得之色,武定也是精神一振,問道:“大師,難不成有所發現嗎?”
福勇大師緩緩點頭,說道:“根據老僧的再四確認,該處位置就在前麵不遠了。”
武定麵露喜色,說道:“希望這一回不會再弄錯了。”
隨即他又說道:“也不曉得那個姓韓的會不會來,如果他不來,沒得他的幫助,我們這一回能找到它的具體位置嗎?”
福勇大師微微一笑,說道:“俗話說計劃沒得變化快,本來我還留有後手,務必得讓韓施主主動送上門。但現在他來不來此地,也不在意了。”
說話的時候,他掏出羅盤,一雙平靜的眼珠子突兀蓬發出熾熱的光彩。
“傳說中的六甲奇門針,終於輪到你大放異彩的時候了。”
他喃喃說了句,然後把羅盤上的指針扯下來,再把羅盤收起,隻夾著這一枚針,眼睛一眯的時候,把其戳入自己的體內。
過了幾秒鐘又拔出來。
武定就看到這針詭秘地把依附在針上的血滴吸收得一乾二淨,接著眼前一花,感覺好像環境有了什麼變化。
他和福勇大師相處已久,當然曉得,這是福勇大師在掌控氣場。
像地煞針,是韓大聰打小融入體內,使氣場相合,才能如臂使指的掌控它。
回風返火針也是通過類似的情況,被季曉茗操控。
這六甲奇門針,也就是福勇大師偶然發現,剛得到時間不長,就這麼成功被他摧動,顫抖的時候違背了地心引力,懸浮到他掌心上,一陣旋轉後,最終針尖指向一個方向。
福勇大師有些疲勞地說道:“走吧。”
武定也用熾熱的目光盯著六甲奇門針,喉結滾了滾,說道:“原來這就是六甲奇門針嗎?還真是奇妙的東西啊,也就這針比起姓韓的地煞針,誰強誰弱呢?”
“在尋龍點穴方麵,六甲奇門針自是更甚一籌。也就任何神針都被地煞針克製,所以在彆的方麵,它當然就不如地煞針了。”福勇大師很耐心地說道。
“大師,既然您也已擁有了六甲奇門針,並不需要那姓韓的過來充數,為什麼還是讓和橫他們去撩撥這個家夥?”武定有些不解地說道。
福勇大師笑道:“他不來,事後我去找他,他來的話,當然更好。他身上有件東西是佛門之物,老僧務必要把其送回佛門。而且他若真的過來,有他輔助的話,打開封印的幾率也會更大一些。”
武定皺眉,說道:“可是這樣一來,他恐怕也會從裡麵得到不小的好處吧?”
福勇大師神情不變,說道:“出家人慈悲為懷,老僧曾利用過他一回,事後又禁錮了他女友一段時日。對他虧欠不小,他若能獲得好處,也算一個化乾戈為玉帛的契機了。”
武定訕笑,說道:“依我看,這仇恨化解的幾率很低,反而有可能被他壞事才是真的。”
福勇大師自信道:“武施主你放心吧,韓施主不會是老僧的對手。”
武定趕忙說道:“我當然對大師您滿盈信心了。”
有六甲奇門針的指引,即使沒得地圖,福勇大師也都還是不費勁得很。
一邊與武定閒聊,一邊朝前走。
他們恁是從另一條路線,直奔靈穴所在位置。
比韓大聰這行人速度超出很大一截。
他們為什麼到現在才加速,之前幾天都沒得所成,還被韓大聰等人追上來。
那是因為六甲奇門針並不是萬能,得到了靈穴所在範圍以內,才能指引道路。
如果在剛入天圖山脈的時候,就被福勇大師取出來的話,那是一點鳥用都沒得的。
福勇大師是完全憑借自身能耐,才找到這個大致範圍,而不像韓大聰時局好,搞到了一份地圖。
也正是因為這點,才耽誤了一些時間。
福勇大師也已有了把韓大聰引來的心理準備。
所以即使他看到韓大聰,也不會料想不到,反而會展現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也就他也沒得曾料到,除了他這個隊伍以至韓大聰的隊伍以外,道門虛懷真人與虛衝子兩人,也從對麵靠近這邊。
他們還帶了十多個道門弟子,與韓大聰和季曉茗有過叫道的金元子,也在其中。
“也不曉得這該死的福勇現在到了靈穴所在位置沒得,千萬不能讓他再破壞靈穴的風水環境了。”虛衝子恨恨地說道。
曾經和永武子一塊兒去應付季曉茗的那個徒弟,也在這個隊伍中間。
他同樣恨恨地說了句:“情報上說,那個韓大聰還有季曉茗也到了廣明縣,這個時候估摸著也在這裡。兩位師祖,您們可千萬彆不記得給師父報仇啊!”
虛懷真人展現一絲難堪之色,哼了聲,說道:“永武子是我弟子,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報仇?需得著你這廝反複提醒嗎?”
道門內部的等級並不森嚴,講究清靜無為的他們也沒得什麼形式主義。
因此永武子這徒弟見虛懷真人發火,也沒得驚惶失措跪地求饒,反而展現陪笑之色,說了句:“我這也是怕您年紀大,健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