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韓大聰也已沒得了把握能重新找到福勇大師。
眼下的接著,也就是聽天命儘人事,不願就這麼輕易放棄罷了。
然而讓他們倍感振奮的是,每回在徹底失去福勇和武定留下的痕跡氣息,正準備要不停下的時候,他們都會再一回發現對方留下的一點痕跡氣息。
然後就接著追擊。
以此反複幾回後,韓大聰都禁不住感歎:“難不成是天要亡福勇這賊禿?還是說我時局好到了這種地步?”
季曉茗卻是搖頭,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說不定就是這個老賊有意留下線索,然後在前麵布下埋伏。”
穎聰難得認同季曉茗的說法:“我認為也是,必須得小心為上。”
武古剌幽幽說道:“反正我們有蠱蟲在前麵開路,稍有不對,就立馬止步好了。”
韓大聰看著她,很認真地說道:“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麻煩你彆用這種怪怪的語氣好不好?”
武古剌接著幽幽地說道:“我不認為我的語氣哪裡怪異,你這麼認為,隻是說明你在心虛。”
“……我真想掐死你!”韓大聰攥住拳頭,輕輕捶打自己的眉心。
終於,在近個把小時後,韓大聰他們發現了很明顯的線索……
錯落又深刻的腳印。
這種腳印,不可能是福勇大師踩出的,倒像是一個完全沒得功夫的普通人踩出的。
董愛琳蹲下去,摸了摸腳印上的土,說道:“這會不會是沒得關係的人留下的?”
“何以見得?”韓大聰叩問。
董愛琳難為情地說道:“全憑猜測。”
韓大聰深沉地看著她,說道:“既然全憑猜測,你這樣蹲下摸個屁啊!虧我還以為你把控了什麼厲害的追蹤之術,正要敬佩你呢。”
董愛琳臉色一紅。
他們順著這明顯的痕跡追上,快速就有了結果。
他們找到了福勇大師……
身邊的武定。
是的,就他一個人。
那些腳印,是他踩出來的。
福勇大師卻是不曉得所蹤,根本不在此地。
武定本來一個人一人,氣喘籲籲地朝前邁步,驀然聽到後麵動靜,回頭一看,立馬臉色劇變。
“不可能!”
韓大聰衝上去就是一腳,把他踹了個狗吃屎,小看地說道:“一切皆有可能,你有沒得一點常識,竟然說不可能?”
韓大聰這一腳並不重,因此武定也沒得受傷,吃力爬起來,驚惶失措地說道:“你,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我們都走了這麼遠,你們竟然都能追上來!”
韓大聰一耳帖子打他臉上,說道:“我還沒得問你問題,你憑什麼先問我?現在我問你,那個賊禿死和尚,跑哪裡去了?”
“你敢打我,你曉不曉得我是誰?”武定捂住臉蛋,恨之入骨,眼睛裡差一嘎嘎噴出火來。
韓大聰眉毛一掀,對季曉茗等人說道:“我本來以為這個家夥能跟在福勇老賊身邊,應當也算一個人物,想不到卻是一個腦殘,這個時候竟然也說這種話來。”
穎聰笑嘻嘻地說道:“這樣的人就應該先用幾百隻蠱蟲炮製一通,然後他就什麼都招了。”
說話的時候,她攤出手,纖細柔美的手掌上,猛地爬出一坨蟲子,看上去很是犯嫌。
“阿聰什麼都好,就是歡喜玩蟲子,白白影響了許多情調。”韓大聰偷偷搖頭。
武定臉色慘白,連忙說道:“我說,我說就是了。福勇大師……福勇老和尚他把我帶到這邊後,就說距離你們很遠,也已安全了。然後他就叫我找個背風的地方等他,他自己就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
“不曉得。”
“唉,你曉得得太少了,還是去死吧!”韓大聰大失所望,就要下手。
武定內心哀嚎,一般要死的,不都是曉得得太多的人嗎?
曉得得少也得死啊!
“彆殺我,彆殺我!我的叔叔是陳學軍,我堂兄是陳不凡,你也認得的。我們和陳國棟他們是一派的,都是自己人啊!”武定一口氣狂噴而出,生怕說慢了說晚了,就被韓大聰給先殺了。
韓大聰一愣,重新詳察武定這個人,雖然看不出他和陳不凡哪兒長得像,但卻感覺他的眉宇之間,和陳不凡的兒子小兵,竟有那麼三分相似之處。
“難不成他是隔鄰老吳?”韓大聰麵露一絲詭秘之色。
他倒是記得,陳學軍,就是那位陳政委,和福勇大師很熟,對福勇大師禮遇有加,十分禮貌。
以前聽說是福勇大師給陳學軍家裡看過風水,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