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然邁步走。
然而,哭個爽快後的虛衝子卻突兀叫道:“誰都可以走,韓大聰還有永元子不許走!”
永武子的徒弟也精神一振,說道:“對,不許走,留下來償命吧!”
韓大聰衝他一笑,說道:“我承認你的師祖功夫很高,我們這邊沒得一個是他對手。但真要魚死網破,我可以承諾,我們這邊會死人,而你們那邊,除了他,又能活幾個?”
“統統都會死!”穎聰輕描淡寫地說。
“……”永武子的徒弟這下不說話了。
沒錯,他們一塊,搭配虛衝子,群戰之下,也能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功夫。
算不得拖累。
但這都是針對於旁人。
韓大聰這邊有會下蠱的穎聰與武古剌,那金元子他們就是確的確實的拖累。
“兩位,這是我們道門與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你們巫門中人,真的決定要插手?”虛衝子盯著穎聰武古剌,冷冷地說。
穎聰也冷冷地說道:“我與韓大聰殉情蠱相連,生死一體,你認為我不應該插手嗎?”
“殉情蠱!”虛衝子眉頭大皺。
他既傳承於道門,當然也曉得巫門殉情蠱是個什麼東西。
這讓他很是鬱悶。
這韓大聰,究竟是時局差還是時局好啊。
連殉情蠱這種東西,都能朝他身上拱。
普天之下,幾十億人口,穎聰不選旁人,恰恰選中他。
簡直氣死個人了!
虛衝子內心連歎,不死心地說道:“韓大聰也就罷了,這永元子,乃是我道門內部弟子,犯了死罪,我們現在要處置她,你們總沒得權利再管了吧?”
“永元子與她師父清全真人,早已脫離道門,這事兒也是你上一輩的前輩準許了的。”韓大聰說道,“現在拉關係,說是自己人,不認為太無恥了嗎?”
“哼,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韓大聰你彆太沾沾自喜,早晚……”永武子的徒弟禁不住又秀起了存在。
“去尼瑪的比!”韓大聰可不是一個不說臟話的人,“老子當初差一嘎嘎被你師父殺了,正當防衛殺了他,這特娘走到哪兒都是我占理。你敢再搬弄是不是一句,我現在必殺你!不信你試試?”
“師祖!”永武子的徒弟又要擺出告狀的姿勢。
“夠了,彆說了!”虛衝子內心後悔,早曉得韓大聰有穎聰這樣的助力,怎麼也不應該聽師兄的餿主意,帶什麼弟子到這兒一塊曆練。
也後悔不該肯師兄一個人留在這裡守株待兔。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明曉得這裡是雪崩的所在範圍以內,為什麼要在這裡呆著作死?
“不考慮是韓大聰,還是永元子,都必須死!也就這個時候的確不是跟他們算總帳的最好時機。”虛衝子心想,嘴上說道:“你們走吧。”
韓大聰得理不饒人,笑道:“你剛說我們不許走,現在又叫我們走吧。這算什麼呢,拉出的屎又吃回去?哈哈……”
“你!”
虛衝子氣得直寒顫,真巴不得衝上去把韓大聰殺上一百遍。
隻是穎聰很重口味地攤手,在那裡數數,看手掌上有多少隻蠱蟲,使得虛衝子再有氣也都不得不硬按捺下去。
時代在發展,隨著科技時代的更加先進,他們這樣的傳統勢力,是越來越難傳承下去。
穎聰曾與韓大聰聊天時,就說過這方麵的東西。
道門的傳承,也是很難的。
也就是說,有幾個年輕一代的弟子都不容易。
如果因為一時報仇,讓身邊所有人都死光了,那這承擔的代價,也太高了。
道門的傳承,不是等年輕一代死了一批就再招一批這麼簡單的。
韓大聰本想再說幾句氣話,看可不可以把這糟老頭給氣死。
季曉茗拽了拽他,輕歎一聲,搖搖頭。
虛懷真人的“死”,讓季曉茗也有種難過的情緒。
韓大聰和她對望一眼,便不說了,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憐惜之色。
“嘔……”
武古剌又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