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聰剛下山時,單論功夫,就能戰勝王義。
隻有王義用槍,方能讓韓大聰忌憚。
成長到如今的韓大聰,又豈是當初能比的?
出手秒暈兩個高手,也都正常得很。
這輛車很大,裡麵坐了好幾個警衛人員,韓大聰帶著戾氣的掌風弄昏迷一人,剩下幾個也都一陣氣短。
等到他們回過神,一塊下車時,韓大聰也已捉著陳學軍從車窗拖出,持續暴退。
他們的槍法厲害,眨眼的時候就瞄準過去,卻不敢扣動扳機。
因為韓大聰渾身一縮,恁是從一個成年人縮成一個少年身材,躲在體形較為高大的陳學軍後麵,隻能看見他的衣角。
他們手裡的槍,穿通力很強,隻要開槍,就能貫穿陳學軍,依舊可以打中韓大聰。
前提是韓大聰不會再躲。
隻是他們敢這麼做嗎?
陳學軍也不是普通人,被挾持後,並不慌張。
雖說韓大聰直言自己是刺客,還說是來殺陳學軍。但陳學軍卻不認為韓大聰要真下毒手……
他要真想殺人,何必把自己挾持出來?
一掌打死,立馬閃人,不就行了嗎?
陳學軍可是體驗過不少真正的功夫高手,能看出韓大聰有能力全身而退。
萬軍之中取敵把頭顱,尚太誇張。
但僅僅隻是這麼幾個警衛的防護,陳學軍所知曉的高手中,也都能一口氣點幾個名字出來。
不說彆的,就說福勇,他都曉得這位大師看似衰老,實際上卻有著百夫不敵之勇。
陳學軍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那幾個緊隨而來的警衛止步,任由韓大聰把自己拖進巷子裡。
隻聽韓大聰說道:“你倒曉得好歹。”
陳學軍淡淡地說道:“你既在我跟前專門讓聲音很沙啞,說明你我之前,很可能認得,至少也是見過。”
韓大聰依舊站在他身後,並說不定許他回頭,聽到這話一聲輕笑,說道:“你敢直言這一點,就不怕我真滅你的口,以絕後患嗎?”
陳學軍說道:“我不認為你真的會這麼做,哪怕我有九成九的把握猜測你是韓大聰,我也還是認為你不會真的殺我。”
雖然他點明了韓大聰的名字,但韓大聰還是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何以見得我是你說的這個人?”
“單憑我本人,是猜不到的。”陳學軍說道,“是前幾天福勇大師打了一通電話給我,說你可能會來找我的麻煩。”
“福勇,狗賊而已,有什麼資格再稱大師?”韓大聰說道,“告訴我他的下落,我才不會殺你。彆以為我膽子小。”
“我可不會認為你膽子小,你膽子要小的話,就不會來找我了。”陳學軍訕笑一聲,說道,“隻是我的確不曉得他現在的下落。他打完電話後人就徹底隱匿了,就連我的侄兒武定,現在都下落不明,生死不曉得。”
“武定嗎?”韓大聰回想起福勇身邊那個人,當初韓大聰本可隨手把這助人下石的小青年乾掉,也就沒得那麼做。
這人應當還活著,至於在哪兒,韓大聰可不關心。
他隻是冷笑一聲,說道:“你曉不曉得廣明縣的地震,死了那麼多人,全都是福勇狗賊一手造成?算起來,你們這些人也是幫凶,實際上也真都該死!”
隨著此話一出,他的殺機也猶如實質一般放出出來。
這種實質,正是韓大聰心念一動,影響了陳學軍的生物氣場。
陳學軍再是一個人物,終究隻是普通人體質,受此“浸染”,隻認為無形中好像被四麵八方的空氣朝中間壓迫,明明韓大聰沒得掐住他的脖子,他也還是一陣呼吸困難,很是不好受。
對於這一點,陳學軍雖然也變得緊張,倒也不認為有多麼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