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田杏就沒得再做過噩夢,對夢境的掌控也沒得任何改變。
獨一無二的改變就是,經常性心疼,而且隻要在夢境中墜入過長時間,就會心跳停止!
為此,她好幾回險些喪命,幸好送醫及時。
她父母以為她算了心臟病,又帶她一塊去更大醫院檢查,卻又沒得眉目。
她自己也嚇壞了。
比起清明夢的快一感,小命還是更要緊一些。
所以她不敢再做夢了!
隻是……這哪裡還由算了她?
仿佛一切也已化作了本能,每天晚上她都會被困意硬拖入睡覺,不睡都不行!
一睡覺,篤定就會做夢,一做夢就會立馬反應過來這是在做夢。
根本沒得辦法掌控自己!
沒得辦法之下,她隻好不停的掐時間,不讓自己睡得過長時間,省得心跳停止而死。
隻是依舊徒勞無功。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
即使時刻都掐著點,有時候也都會睡太長時間。
從來沒得感覺這麼累過,睡覺也已變成了折磨。
最終,也就是今天,她成功做到在沒得睡覺的情況下徑直暈過去,心跳驟停,被韓大聰施救。
心跳停止,也已超脫於夢境而自立存在了。
田杏也已有了一種認識,那就是,從今天起,即使不做夢,心跳驟停的毛病,應該也會更加頻繁的出現了。
直到死亡為止。
聽完田杏語氣更加低落的講述,韓大聰三人都沉默了很長時間。
隨即,韓大聰開口了:“田杏啊,你難不成從來沒得想過,也許你現在所處的世界,也都是你的夢?”
“……”田杏一呆,隨即臉色大變,無比驚駭地說道,“不,不,不會吧?”
季曉茗用勁打了一下韓大聰的頭,翻著他說道:“你嚇唬人有意思嗎?”
韓大聰訕訕一笑,說道:“我隻是想到我以前的經曆,說起來,和她也有著一些類似呢。”
周紅霞餘味無窮地說道:“你也要講述你的故事嗎?”
韓大聰說道:“具體的就不說了,可能就是我曾經墜入幻覺,好不容易回到現實,最終才發現……實際上那也還是幻覺,怎麼都回不了真正的現實,最終還是我一巴掌拍死自己,才終於逃出來。”
“你真不是在瞎嚼胡話?”田杏怔怔地問道。
季曉茗說道:“這句話是真的,我可以承諾。”
田杏立馬眼前一亮,看韓大聰的目光帶著熾烈,有種惺惺相惜的惺惺相惜之感。
“也就我卻沒得心跳停止的毛病,還真是幸運啊!”韓大聰搖頭晃腦地說道。
“哼!”田杏感覺他這是炫耀,異樣的感覺頓然消失不見。
本來韓大聰隻是想詐她隱私,然後借題發揮。
現在一聽她爆出這麼大的隱私,他和季曉茗對望一眼後,都認為她的病因,篤定就是出自於這一點!
周紅霞斟酌了一下,問了句:“根據你的準備,想學武,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了?你怎麼會這麼想的呢?”
田杏神情一黯,說道:“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根據我以前的推測,我這種狀況,也許是疲勞過度。終究我這等於是白天夜晚都在清醒狀態,並沒得真正的休息。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樣,身體負荷不了。”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既然不能停止做夢,那就隻能從其它方麵下手。比如鍛煉身體,讓身體變得更強壯。隻是不考慮怎麼鍛煉健身,也都沒得效果。直到遇到他,看到他會真正的功夫,所以才像捉到最終的救命稻草,希望他能教我功夫,試試有沒得效果。”
“我現在總算明白你為什麼一看到我有功夫,就那麼急一色地糾纏我了。”韓大聰說道,“也怪不得我沒得在兩個禮拜內出現,你會這麼火大了。”
“急一色個鬼啊!你就不能正經說話嗎?”田杏怒道。
韓大聰攤手:“你瞎想什麼呢,我說的急一色,是‘很著急的神色’的縮寫簡稱。真想不到你都這番田地了,還能產生這樣的黃一色思想……”
田杏捂頭,感覺額頭上的血管跳動,心,又開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