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是這裡戶主的朋友……啊,不是不是,我隻是路過的!”田杏結結巴巴地說,又連忙改口。
她倒有幾分急智,認為這人拿著刀跑韓大聰家來,篤定是韓大聰的仇人。
要說自己是韓大聰朋友,被恨屋及烏殺死,那不是大哀傷?
“隻是路過?”董愛琳見田杏是真正的弱雞一隻,就沒得挾持的興趣,後退兩步,說道:“轉過身,把頭抬起來!”
“為什麼要回頭抬頭?難不成她……的取向是女的?”田杏很是緊張,根據她所說的,轉過身麵對她。
“哦,果然是個美女。”董愛琳展現了然之色,說道,“又是韓大聰在外麵拈花惹草的主吧。”
“呃……你好像比我更好看哎。”田杏乾著嗓子說道。
董愛琳毫無表情地說道:“看在你誇我的份上,我不殺你,坐吧。”
“好吧!”田杏訕笑,見董愛琳把刀子收起,然後徑直去櫃子裡取出茶具泡茶,恍然道:“你就住這兒是吧?”
“是。”
“那你和韓大聰是什麼關係?”
“管家?丫鬟?都算吧。”董愛琳說道。
“我尼瑪,韓大聰這廝也太會享受了吧,連管家都是這樣的美女!真是下一流!”田杏吐槽。
董愛琳熟練老道地泡了茶,端田杏跟前,自己坐對麵,重新詳察了田杏一通,嘖嘖道:“韓大聰的口味是越來越彆樣了,先是和道姑死纏難打,然後又把尼姑帶回家了。”
田杏一摸光頭,很囧地訕笑:“我不是尼姑……”
她著實不想重述自己的經曆,隻是大略講了一下自己是來求醫,然後被季曉茗把頭發刮了。
“原來這樣,連季曉茗一時都治不好的病,看樣子很嚴重啊!”董愛琳說道。
“是啊……那你呢,怎麼會變成韓大聰的管家?”田杏納悶問道。
董愛琳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我以前是個殺手,來殺韓大聰,然後被韓大聰抓獲。接著我當殺手頭子的爸爸來找韓大聰報仇,被韓大聰打成了癱瘓。也因此被仇家捉去,折磨致死。最終我為了給我爸報仇,就答應給韓大聰為奴為婢作為報答,請他幫我一塊去殺了所有的仇敵。就是這樣子。”
“……”田杏張大嘴巴,一時心情長時間長時間不能平息。
她認為董愛琳說的一切都太荒誕,不可能是真的。
但看董愛琳這樣子,直覺告訴她,這應該不是假的。
韓大聰這個人,成天過的都是些什麼樣的日子啊!
董愛琳把茶杯放下,忽然一笑,說道:“你呢,既然想請韓大聰救你,準備拿什麼來報答?”
“這……”
田杏一愣,在董愛琳說起這一點之前,她還從沒得斟酌這個問題。
因為她感覺,韓大聰和季曉茗他們,就是醫生。自己既然有病,找他們醫治,就是一種天經地義的事情。
大不了事後說聲謝謝,或者給一些診金什麼的。
隻是聽董愛琳這麼一說,說謝謝和給診金,好像不行啊!
“他們過的都是刀光劍影的生活,我要讓他們作氣,會不會徑直就被殺了?”田杏汗毛豎起,脊梁骨發冷,回想自己從認得韓大聰以來的“公主病”,不由得冷汗涔涔。
好像自己一直都在作大死啊……
“沒得想好嗎?”董愛琳手指敲了敲桌子,發出有節奏的脆響,“不如也來當丫鬟好了?”
田杏的冷汗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