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說我們無知?”
“我這還成秀優越感了?”
“狂妄的小子,死不承認錯誤是吧?”
韓大聰這副態度,重新惹怒了這幫本想大度諒解他的中老年人。
小青年犯錯可以諒解,不能諒解的是冥頑不化!
他們都用無藥可救的目光盯著韓大聰,有人還對蔡豪池說道:“老蔡,我以前最敬佩的就是你收學生的眼光好,教出來的都是能為醫學做出不小貢獻的真正人才。也就這一回你真的走眼了,竟然會收這麼一個奇葩,唉!”
他痛惜地撣了撣蔡豪池肩膀,大有替蔡豪池“晚節不保”而感覺缺憾。
蔡豪池一時都不曉得說什麼好。
出於私心,他肯相信韓大聰並不是信口雌黃,但從他本身的學識來看,也很難認可韓大聰的藥方。
就如同他們一直認為一加一等於二是對的,從不會認為一減一也等於二。
鄒興合也都一聲冷笑,說道:“怕是看到自己輸了,卻不想承擔後果,所以才想賴賬是吧?可惜公道自在人心,由不得你抵賴。”
他回頭,又換做了熱情的笑容,對韓好胖說道:“斐大師,從現在起,你不用再受這毛頭小子的擺布和侮蔑了。”
由於是他幫助韓好胖“脫離苦海”,所以他本能不再對韓好胖用“您”這種敬稱。
在他看來,斐大師今天欠了自己不小人情,是自己把他從翻船的陰溝裡營救出來,解救了他的名譽,奪回了他的尊嚴。
然而韓好胖卻沒得理他,一聲不響地站在那裡。
鄒興合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不能自已地喚道:“斐大師?你……有在聽嗎?”
“斐大師,您怎麼了?”
其他人也留意到韓好胖的神情有些不對頭。
隻見韓好胖默默翻閱韓大聰開的那些藥方,臉色不停變幻著,似乎這些藥方滿盈魔力,把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
“難不成這些藥方,斐大師認為有一定的研究價值?”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他不會認為這些方子是正確的吧?”
“不可能!”
“我認為他一定是想從這些方子裡找出乾貨,好徹底擊潰那姓韓的小子的狂妄心理。”
便在這個時候,韓好胖猛地抬頭,目光灼灼地盯著韓大聰,很是迫切地說道:“你是怎麼想到的,竟然可以這樣,我都沒得想過原來可以這樣!”
他越來越激動,近乎發瘋地衝上去,捉住韓大聰的雙肩,用勁的晃悠:“你他娘真是天才!究竟長了一副什麼樣的腦子啊?”
鄒興合等人怫然變色。
在他們心裡很有權威性的斐大師,竟然真的認可了韓大聰的藥方!
他認為韓大聰的方子是對的,可行的!
他認為……的確是鄒興合輸了!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否則不會輸給那個臭小子,否則也不會這個時候還睜著眼睛說瞎話!”
有種濃烈的“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侮蔑感的鄒興合禁不住厲叱,直言出聲。
韓好胖卻依舊裝聾作啞,滿腦子全是韓大聰的藥方內容。
他心急如焚地拉著韓大聰,旁若無人地指著一份藥方,向韓大聰請教和討論。
韓大聰本不想理他,也就看他一臉渴求的樣子,就一陣惻然。
“算了,還是指點他幾句吧,終究是我兒子……”
韓大聰開始針對韓好胖提出的每個問題進行解答。
這一詳細說明,旁邊聽到的鄒興合等人也都大眼翻小眼。
且不說韓大聰說的這些經過臨床實踐後,是不是真的可行,單從他信手拈來的言辭,就能看出……
這廝篤定不是死記硬背了這些藥方,而是真的精通其中的原理,並不是泛泛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