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杏和嚴寶珠她們正持續害怕韓大聰情況,本來找塊石頭坐下的季曉茗就又起身,撣了撣道袍,朝一個方向看去,說道:“出來吧,我發現你了。”
“是韓大聰回來了嗎?呃……”
田杏她們轉頭一看,就都臉色微微一白。
隻見一個中年男子,臉色陰冷地走出來。
他雖然沒得帶槍或者彆的武器,但身上當然而然放出出一股叫普通人都望而生寒的危險氣息。
他雙手垂下,手指竟是墨黑的,還隱隱反射著幽幽的光澤。
季曉茗鼻息微動,看著他說道:“你不是職業殺手,而是一名醫者?”
這個中年男子冷然說道:“我是一名毒師,隻下毒,不治病,你就彆把我與醫者混為一談了。”
“不,我認為你應該是一名醫者,我能聞出,你身上有醫藥的氣味。”季曉茗很認真地說道。
中年男子怔了怔,想不到自己被濃濃的毒藥氣息所掩蓋的那一絲絲醫藥氣息,竟然能讓季曉茗發覺。
“不愧是被回風返火針選中的人,果是名不虛傳。也就那又如何呢?”中年人淡淡地說道,“這根本彆緊,要緊的是我要來殺你們!”
季曉茗當然不會呆到叩問對方……
蔡小小等人是無辜的,為什麼也要殺掉她們一起。
當壞人,也得有壞人的認識。
濫殺無辜,可謂是最低配置。
她也沒得問這人為什麼要來殺他們,究竟什麼仇什麼怨,隻是說道:“那就領教一下你的毒術吧。”
“你身懷回風返火針,連無情水這種至毒都對你無效,也配用領教二字嗎?”中年男子冷笑。
季曉茗也認為發笑,這廝要來殺自己,結果還看不起自己用回風返火針來化解毒素。
這也野蠻得沒得邊了吧?
也就季曉茗卻是這般說道:“你是想和比一比用毒手段嗎?實際上我也可以答應你,不使用回風返火針。也就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那就是先讓她們站遠一些。我如果死了,你對她們乾什麼都跟我沒得關係了。”
“你竟然有勇氣主動搦戰我用毒手段?”中年人很自負地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鴻荊,是代表肖不為來報仇的。”
肖不為曾經去找韓大聰麻煩,然後死在漢東,隻要曉得這件事,就能猜到,篤定是韓大聰下的手。
眼前這鴻荊,能到現在才來報複,也算是夠遲的。
季曉茗這樣想著。
“實際上,我對你的名字一點興趣都沒得,你說出來後,還得浪費我一點腦細胞自動記住幾分鐘。”季曉茗說道,“記住一個毫無關係的死人,著實是一件有點不高興的事情。”
“……”蔡小小等人本來都挺緊張,一聽這話,就又大眼翻小眼。
這季曉茗,說起話來,雖不像韓大聰說話那麼帶著一股賤賤的味道,但也絕對傷人的啊。
“你成功惹怒我了,很好!”鴻荊氣極而笑,“那就開始吧,讓我們看看,最終誰會死。”
季曉茗把回風返火針取出來,遞給蔡小小,說道:“你們退遠一點。”
“可是……”
“好,我們退,你一定要加油!”
蔡小小拉了一把想要說話的嚴寶珠,一塊退到遠遠一邊。
這中間,讓季曉茗有些敬佩的是……
鴻荊竟沒得多看回風返火針一眼!
要曉得回風返火針是每一名醫生都不可能拒絕的誘一惑,即使是自己,假設回風返火針在旁人手中,也都篤定會心動得不得了。
至少,也得多看一兩眼啊!
姑且就按鴻荊的說法,他不是醫者,但能麵對包治百病的神物還這樣冷靜,隻能說明他的意誌,很是堅定。
季曉茗本就對他沒得輕視之心,這下子就更垂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