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聰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祈望他真的講道理,隻能說是圖樣圖森破(tooyoung,toosimple)。
這管事也不是明麵這般靦腆,疼叫一聲後,爬起來,也凸顯出凶橫的獠牙,大聲說道:“你敢揍人,你這是在犯罪!保安,製止這個暴一徒!”
即使是極為憤怒,他說話的方式也都很留意。
並沒說“弄死他我負責”之類的“豪言壯語”,而是謹慎地用“製止”二字,以免給自己留下什麼把柄。
也就他相信他的這些手下們,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篤定不會真的老實到單純的製止就完了。
一定會“沒在意”給韓大聰造成一定的誤傷。
那也是沒得辦法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
“這個美女警也是瞎了眼,竟然會合這樣粗暴不經大腦的人開房胡來。”管事的目光掃過周亞男,這樣想著,然後就非常期待地想要看到周亞男目睹自己男人被一群保安教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會憤怒地想要阻止吧?
嗬嗬,但她能阻止算了嗎?
區區一個小警員,應付平頭老百姓是夠了,但也不想想咱們這家酒店背後有什麼來頭!
然而他臉上的奸笑卻猛地凝固了。
因為經他召喚,那些凶神惡煞的保安一個個衝向韓大聰,卻都如土雞瓦狗一般,被韓大聰一個人一陣亂打,一塊倒翻在地。
如果不是這管事對他一手調教的保安們知根明底,滿盈信任,他都要誤以為他們是在有意放水,演戲給自己看呢。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怪胎,怎麼功夫會這般厲害?
眼看著韓大聰打倒所有人,要朝自己走來,這管事渾身一寒顫,連忙改變臉色,笑嗬嗬地說道:“誤解,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誤解。先生,還請您稍安勿躁,我現在就把這件事彙報給老板……”
“不用了,你也已沒得了利用價值。”韓大聰說道,“也請你放心,看到你這張作嘔的笑臉,我忽然就沒得興趣再打你一遍了。”
“是是是,真是難為情,我今天上班遲到,走的匆忙,不記得化妝。”管事硬箝製住心中的陰毒,很沒得脾氣地說道。
“蔡小小……”
“彆說了!”蔡小小立馬叫道,隨即就一副我懂的樣子,猛地一大耳光抽管事臉上,勁之大,使他臉猛地就腫了,牙齒都噴了兩顆到嘴巴外麵。
“啊,好疼啊,好疼!我的臉,我帥氣的臉!”
管事體會到了蔡小小剛才一樣的絕望。
蔡小小卻沒得換位思考的同情心。
因為她和韓大聰一樣,根本不信攝像探頭錄像正好全部關掉,這世上這麼碰巧的事情應該有,但篤定不會被自己正好撞上。
哪有那麼多的正好?
這樣推測,這管事說不準就是那兩個禽獸一夥的!
眼看著蔡小小把這倒楣的管事踹倒,一腳朝他命跟子踩去,周亞男眼皮一跳,暗道一聲好凶狠,立馬說道:“彆打得太狠了,我看還是叫我同事過來處理這事吧,他們比較專業。”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夠專業?”韓大聰說道。
“我隻是怕你鬨得太大,不好收場。”
“沒得什麼不好收場的,你這上了一天的班也累了,現在是休息時間,就好好休息吧。”韓大聰毋庸置疑地說道,“這件事,由我來處理!”
說完,他取出手機翻了翻,最終撥通了阿輝的號碼。
“有時間嗎?”
“有的。”阿輝在那邊迅速說道。
他的動作也同樣迅速,不到半小時,就是十多輛車出現在這邊,洋洋灑灑跳下車一群人,一個個西裝革履,一點看不出打手慣有的痞氣,倒像是黑客帝國裡的群眾演員,狂拽吊炸天。
他們凶神惡煞地把酒店各個關卡收住,又分了一部分人用稍微有點不禮貌的方式,把住在酒店裡的人全部朝外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