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摔個跟頭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那關心他的人,在他摔倒的時候,篤定會心裡一薅,無比害怕他會不會嗝屁。
而一個人如果被車撞飛十米也都屁事都沒得的話,關心他的人,隻要接受了這種設定,也很當然不會去怎麼在意,當他真的出車禍的時候。
沒得補天浴日針,季曉茗也許還會立馬給韓大聰檢查,看可不可以用回風返火針減緩傷勢吊住性命。
現在有了補天浴日針,雖然今天還不能把韓大聰的傷治好。
但明天總是可以的。
那還管那麼多乾什麼呢?
季曉茗以至都不想問是誰傷的他,隻是一邊上樓,一邊說了句:“我明天就走,不在你這住了。”
韓大聰本要坐下去休息,聽到這話立馬跟上去,說道:“我真跟她沒得乾什麼,你彆負氣要走嘛,我賠禮,賠禮好嗎?我也承諾以後不跟她見麵了。這夠誠意吧?”
季曉茗翻了個衛生球,說道:“我完全沒得任何吃醋和作氣的意思好嗎?”
“那你為什麼要走?”
“因為我本來就隻是暫住在這裡而已,住一段時間走,不是很正常嗎?我是修行中人,當然要去遠離城市的山野鄉林。”季曉茗說道,“我以前不都這樣嗎?”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你走啊!”韓大聰說道,“對了,夢娥,就剛才那個女的,說要把一座山的度假村分一半給我,你想在山上修行,不如以後就住那兒唄。”
季曉茗微微一笑,說道:“你還說你跟她沒得關係,沒得關係,她會送你一半度假村嗎?”
“……”韓大聰忽然想抽自己的嘴,瞎說什麼大真話,為什麼要在她跟前再提及夢娥呢?
“總之,彆走好嗎?”韓大聰死纏爛打地跟著她一塊兒進房間,並一腳把小雅蹬外去把門關上,有關個人隱私,小孩子家家聽個什麼勁兒呢?
他涎著臉,挨著季曉茗坐下,搓手道:“我們都也已結婚了,你這走了,我哪裡承擔得了?”
“我們也已離婚了。”季曉茗淡然地說道。
韓大聰把嘴一癟,一副要哭的樣子,“你真的這麼殘忍,要離我而去嗎?我一個人承擔不來啊好嗎?我真害怕你這一走,我就被厲害的高手乾掉,從此再也看不到你。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死後的世界沒得你。”
季曉茗忍俊不由得:“你意思是說,要我陪葬嗎?”
“沒得沒得,我隻是不想死,不想看不到你。看到你,和我的生命,在我心裡是劃等號的,難不成你就不感動嗎?”韓大聰說道。
“不感動。”
“你……”
韓大聰的眼睛真的猛地紅了。
季曉茗見他好像一個小孩子,心裡就是一軟,說道:“拜拖,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現在分離,下一回的再見,才會有新鮮感。”
“去他娘的新鮮感,即使二十四小時在一塊,再過幾十年,我也不會失去新鮮感。”韓大聰眼也不眨地說道。
“不想跟你鬼扯,再說我曾經答應過鴻荊,要去找一個人,把補氣丸給他。”季曉茗說道,“說過的話就要實現,是該動身去一趟了。”
韓大聰展現戰戰兢兢之色,連忙說道:“小心有詐,你一個人去萬一碰到危險怎麼辦,不如我跟你一塊去。正好,我也想避避風頭,不想再被那些丘八糾纏,一個個都煩死了。”
他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並推測說不定就又會有高手來找事,要廢自己爭一口氣。
“原來你的傷是這麼來的。”季曉茗恍然,然後說道:“你還說那個夢娥跟你沒得關係,沒得關係她會請你吃飯嗎?”
“……怎麼話題又扯到她身上去了?我不是說了嗎,她家的工人,把我在那邊買的房子砸了,她是來賠償的。”
“這麼巧的事情,你以為我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