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聰在狂奔追殺柏無常的同時,發現自己痊愈過後,不需要再接著摧動補天浴日針,整個人就又不費勁好多,有了某種“餘力”。
這種“餘力”並不能加持到速度和體能方麵,韓大聰便取出地煞針,準備把餘力用來摧動它,來給柏無常一個遠程攻擊。
他一取出地煞針,還沒得催發,柏無常就也已感覺了危險,立馬拐彎轉角,借環境作為掩體,不給韓大聰直線距離的攻擊機會。
韓大聰看著現在的情景,隻好暫時把地煞針收起,跟著柏無常臧著掖著。
兩人一前一後,一口氣跑了大半個小時。
速度都超越了城市區行駛的汽車,所以距離繆翠花的家,也都超過了五十公裡。
也不曉得到了哪裡。
所到之處,普通行人,隻是感覺有颶風忽然刮過,似乎風裡有人,卻又感覺也許是看錯了。
他們的速度,也已快過了普通人視網膜反應的極限。
這種速度之下,一般來說,說話的聲音都會被狂風吹散。
不過兩人卻還是能夠交流,都能把聲音確切地傳遞到對方的耳朵裡麵。
柏無常雙腳抽風一般交替,說道:“你這樣追我,就不怕我還有同夥,趁機殺死你身邊的那些人?你不準備回去保護她們?”
韓大聰說道:“你要有同夥也是來殺我,這種下作的謊言,現在說起來有意思嗎?”
“嗬嗬,我如果說肯斟酌你先前的提議,讓你給我治療,你意下如何?”
“你在做夢。”
“真要做得這麼絕?”
“你剛才對我好像也很絕,我這不過是彼此彼此。”
“唉,看樣子今天我們必定會分出一個生死?”
“錯,今天必定是你死然後我活。”
柏無常感受到韓大聰的決心,也認識到,接下來如果沒得什麼特殊情況,自己被韓大聰殺死的幾率高達九成九。
怎麼辦?
就這麼等死,而不做些彆的嗎?
柏無常臉上逐漸顯展現了瘋狂之色,忽然一個轉向,朝前方一個購物中心大門跑去。
“嗯?”韓大聰眼皮一跳,立馬重新以地煞針盯牢。
然而柏無常也重新拐彎閃人。
隻要韓大聰以地煞針盯牢,柏無常就篤定有所感應地做出反應,前後都好多回這樣了。
韓大聰也已預料到柏無常要乾什麼,但他還是不假思索地跟著跑裡去。
兩個手挽手閒逛的情侶,男方正很體貼地把手裡的冰淇淋朝女方的嘴裡喂。
忽然眼前一閃,狂風吹起他的額前頭發,他的眼睛也都一閉。
再睜開,看到的卻是無頭的女友,血正從脖子噴上了天。
“啊!”
血雨落下,使他也跟著變成了一個血人,臉上全是驚駭。
然後他才發現自己脖子正在漏氣,原來也受到了重創。
他們兩人一塊兒倒地,就這麼無辜的死去。
作為追魁禍首,柏無常也已從購物中心二樓的窗口一躍而出,伴隨一大片爆裂的玻璃渣子。
他這一路過來,但凡有人在他前麵,都會被他任意的殺害。
短短幾秒,死在他手上的,不但那對情侶,還有好幾個其他人。
對此,韓大聰殺機大放,這柏無常,著實是太喪心病狂,該死啊!
柏無常哈哈一笑,回頭對韓大聰說道:“你再追我,我就接著殺,你還要追嗎?”
“隨便你乾什麼,都改不了我今天必殺你的決心。”韓大聰不為所動。
“嘖,你還真是夠冷血的……”柏無常譏諷。
韓大聰徹底沒得話說,拜拖,這禽獸有資格說自己冷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