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回醒來,回到現實,他又認為現實世界越來越像夢中世界。
根據他毫無經驗的推測,也許得等到現實與夢境看上去完全沒得任何分彆的時候,他這“後遺症”可能就會停止了。
說是後遺症,韓大聰卻能感覺自己越來越精神,換句話說,就是精神力在逐漸變得更強。
從掌控神針方麵,就能看得出來。
變得比以前更加不費勁。
“媽呀,詐屍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擾你……”
韓大聰忽然起身,駭得他們立馬尖叫,回頭就跑。
攝像的那個人連手上價值不菲的相機都給撂了。
新娘子婚紗裙擺長長的,一跑呢,就給踩到了,然後就猛地摔倒在地,裙擺上翻,內一褲都全展現來了。
她抬頭望著新郎竟然頭也不回接著跑,一時間委屈又絕望。
然後就哭了。
她手忙腳亂地坐起來,回頭見韓大聰正盯著自己,就立馬做出拜神的手勢,連連賠禮。
韓大聰又看了她好幾秒鐘,才試驗著說道:“我是不是沒在意走到你們劇組,你們是在拍恐怖片嗎?”
“哎?”新娘子,還有並沒得跑得太遠的其他人,都聽到了韓大聰聲音,一起停下,疑心盯著他。
忽然,那個小江腦袋被狠狠敲了一下。
“你不是說他沒得氣了嗎?呆比啊!”
“我,我……”小江沒得話以對,他本來就隻是把手指放韓大聰鼻前一兩秒鐘,韓大聰深度順便的時候,也都奄奄一息,渾身機能都似暫停一般。
他這樣能測出呼吸才叫有鬼了。
“啊,我的相機!”攝影師折返回來,把相機捧起,發現鏡頭在地上磕出一條裂縫,不由好生心疼。
他見韓大聰一副迷茫無辜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你特娘有病啊,沒得事裝什麼死,害我相機都壞了。我不考慮,你今天必須給一個說法,否則沒得完!”
“我在這裡睡覺,你們把我吵醒不說,還把我拖到地上,以為我不曉得?”韓大聰站起來,說道,“我這還沒得找你們要說法,你自己把相機搞壞了,倒找我要說法?是認為我這種浪跡天涯的人好欺負嗎?”
“浪跡天涯?說得好像很美好,不就是流浪漢嗎?”
“這地方本來就不準睡覺,你擋著我們工作,叫你你有意不起來讓開,拖你到地上怎麼了?你那一身,能比這地上更乾淨嗎?”
“這地方不準睡覺?誰規定的?”
“……總之就是不能!你這個好吃懶做不去找工作的家夥,還不服是吧?”
“唉,我也是夠無聊,跟你們吵。”韓大聰搖搖頭,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然後回頭就走。
“我尼瑪,流浪漢還用水果手機?他真是流浪漢嗎?”
“這……好像有新聞說,有的要飯的也都是用的水果,還瞧不起用中米的打工者呢。”
“嗎的,既然有錢,那必須得賠啊!你先彆走……呃?”
攝像師正要不考慮韓大聰臟不臟去拉住他,卻是腳步一頓。
因為他和其他人全都看到一輛非常高檔的跑車,徑直從前麵那條公路上衝出來,愣是開到了韓大聰的旁邊。
模樣可以用風華絕代來形容的射月很難為情地說道:“我來晚了。”
“你也曉得你來晚了?廢物一個,什麼都沒得查到,害我差一嘎嘎就掛了,有你這麼沒得用的嗎?”對於這曾經要殺自己然後又淪為自己小弟的射月,韓大聰那是一點禮貌都不想有的,開口就是一陣噴。
然後上車。
射月一臉無可奈何,也沒得還嘴,而是等韓大聰教訓完了,才看向攝影師那幾個人,道:“他們怎麼處理?”
“你難不成還想把新郎官搶了去?隨便嘍,你歡喜就好。”韓大聰攤手。
新郎和新娘臉色大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