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老了,裝你不像啊!要不你斟酌一下旁人?”船長驚恐地說道。
這韓大聰說得好聽,借著夜色掩護好突圍,這純粹是瞎嚼胡話了。
快艇狂飆,不可能沒得聲音傳外去。
再加上天上直升機地上的快艇,燈光都亮得很,一塊追擊下,夜色能掩護到一點,都算他韓大聰夠狠!
“船長,你這話說得,太坑爸了!”
水手們一起哀嚎,對船長展現悲憤之色。
他們哪會不害怕,這假冒韓大聰突圍,一被對方重型槍狂掃,落個船毀人亡的下場,那不大悲劇了嗎?
射月好賴多回出國執行過任務,也不是頭一回出海坐船,對這方麵的常識更了解,搖頭說道:“想要坐快艇突圍不容易,我更傾向於接著呆這大船上一路闖過去。他們顧及到人質數目,也許不會真的炸船,隻要不炸船,我們就不會有事。”
轟!
射月這話才剛說完,不曉得從哪個方向射來的一記炮彈把巨輪船身某個位置轟凹陷裡去,巨輪劇震,急劇自動轉頭……
就好像有人挨了一耳帖子,自動就會回頭一樣。
呼啦……
海浪被巨輪的排水威力攪得老高,風,也起了。
好多人都尖叫著或蹲或坐或趴,要麼抱頭要麼蜷縮,也有人慌忙亂跑,要麼摔倒要麼相互擁抱。
“娘的,這麼快就轟了?”韓大聰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顧及人質安全不會轟炸彈?”
射月沒得話,現在的警員也已凶殘到這種地步了?
正常情況不是逼停後,先說一聲“你們也已被包圍了”嗎?
一言不合就開炮,真是太過分了。
“說話啊!”
韓大聰一把薅住他不曉得從哪兒找來穿上的衣服,很不高興地說道:“是你硬要說坐這艘勞什子泰坦號,現在卻變成了這樣,這該怎麼辦……都怪你!”
“尼瑪,要不是你催命,還說要把我削成人棍,我才不得已這樣計劃好不好。”射月叫屈。
韓大聰打了他一拳,說道:“我是頭領還是你是頭領?頭領教訓你一頓,難不成還有什麼問題嗎?連鍋都不會背,要你何用?”
“好吧,這個藉口太強大,我頂嘴不了。”射月用手揉了揉臉,“既然叫我背鍋,也問我怎麼辦。那接下來就讓我用極端一點的方法教他們做人,希望你彆反對。”
韓大聰皺眉,說道:“你是說胡亂殺人?”
“總好過這船沉沒得,然後我們被炸彈轟成魚類的飼料吧。”
他們是可以在水裡跑一刻兒不沉,但篤定不如陸地那麼迅疾不費勁,隨心所以。
在陸地上還可以與汽車一爭雌雄,這水裡的話,篤定是跑不過快艇。
以至子彈掃過來,都來不及躲開。
射月已然感受到,氣氛的嚴峻。
韓大聰始終保持著沉著,說道:“反正我不肯濫殺功夫,不如我們放棄抵抗,自首算了。等他們上來捉我們走的時候,我們再趁機衝外去。”
“好吧,你要這麼迂腐我也沒得辦法。”射月反正是被韓大聰折騰得沒得脾氣了。
確切的說,很多趁早有脾氣有性格的人,在遇到韓大聰這樣的角色,棱角也都被一嘎嘎抹平。
“那麼,停船吧,告訴他們,肯投降。”射月無可奈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