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樣子是我們來早了。”
“薯條,你不是最愛坐莊下注嗎?要不我們來賭一賭,這回人會到齊嗎?”
“哦?番茄,你想怎麼賭?”
“又要賭嗎?算我芥末一個,芝士、火腿,你們來不?”
“我賭會到齊。”
“我也是。”
“好吧,那我就賭不會。”
“說半天,賭注究竟是什麼?”
“一塊住嘴!”柏無常睜眼,“我需要安靜。”
“……”十人對望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出了料想不到和慎重。
因為他們覺察到,他們平日裡最為敬畏的教官,心似乎……並沒得保持篤定的平靜。
有沒得搞錯,難不成聚攏大家的力量,也還不能篤定擺平這一回的敵手嗎?
究竟是什麼人,能讓教官他這樣忌憚?
還真是叫人納悶啊!
柏無常這邊,不停有人趕到一庫灑思的這家白天並不營業的酒吧。
龍嶽杉也坐著一輛的士,進入一庫灑思的地域範圍。
開車的駕駛員是一個黑人,有著很顯著的話癆特點,語氣自帶說唱風格,胡天海地地狂侃。
“我說哥們兒,彆這麼內向,好嗎?你來自神秘的華夏是嗎?那麼,你會華夏功夫嗎?我說的是功夫,嘿喲狗,這樣,這樣。”
龍嶽杉看著他擺出滑稽的動作,不由展現一絲看似天真無邪,對任何人都沒得害處的笑容。
“功夫嗎?”龍嶽杉變魔術一般抽出一根鋼管。
駕駛員的笑容一僵。
因為這鋼管,是他放在車上的。
彆誤解,他並不是兼職打一劫什麼的。
放根棍子在車上,不過是為了防身。
棍子到了龍嶽杉手中,萬一他是壞人,一棍子戳過來,那自己……
駕駛員正要減速,並做好下車的準備。
龍嶽杉就也已把這根鋼管扭成了麻花,又挽成一個蝴蝶結。
好像這堅固的鋼管在他手中,就是橡皮泥。
“這算功夫嗎?”龍嶽杉把蝴蝶結隨手放下,攤手說道。
駕駛員看著他的笑容,也跟著笑笑,然後豎起大拇哥。
“上帝,你的勁,太驚人了。”
“唉,總算是過來了。娘的,得在哪兒找輛車,走路還是太慢了。”韓大聰撣了撣衣服上的草籽和灰塵,抬頭遠望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野,又很為不高興地乜了眼這些拖後腿的家夥們。
他們始終不如韓大聰這麼變一態,經過漫長的輾轉跋涉,雖然體力並沒得衰竭,但始終不如巔峰時期那麼凶猛。
若不養精蓄銳,待到找到柏無常時,也都隻是白白送菜的炮灰而已,連稍微大一點兒的乾擾都做不到。
那樣的話,帶上他們一塊,不過毫無意義。
射月與韓大聰並排,梳理著頭發,淡淡地說道:“我們在岸冬尼奧搞出的陣仗,隻要柏無常稍微留意一下,就會曉得。他也多數也已推測出我們同樣抵達一庫灑思,也許正籌劃著天羅地網,等著我們過去。”
“天羅地網?他一光杆司令,還能布下什麼網?”
“你怎麼曉得他隻是光杆司令?”
“他長得那麼醜,還又毀了容,難不成不是嗎?”韓大聰天經地義地說道,“隻有像我這麼帥的人,才能猛地彙集這麼多人跟著我吧!”
“……跟你沒得辦法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