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要滿足他們一個要求,就一定要滿足。
韓大聰可是很重承諾的。
思迪夫說去把外麵遊手好閒的那幫人揍一頓,對韓大聰來說,著實是再不費勁不過了。
見思迪夫點頭,韓大聰豁然起身,就要衝外去。
“彆!”
吉安連忙拉住韓大聰,說道:“這個玩笑一點都不發笑。”
韓大聰說道:“我沒得開玩笑,我真的很能打,你彆以為我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嘛!”
吉安很無可奈何,說道:“曉得啦曉得啦,你很能打。可是我不想讓你去打他們,可以尊重我的意願嗎?”
韓大聰和她對望,隨即點頭:“好,聽你的。”
思迪夫見他重新坐下,嘴角勾起一絲嗤之以鼻的笑容。
吉安和思迪夫一塊經營的這個店雖小,但生意著實不錯。
到下午,更是火爆,吉安和思迪夫也都忙得飛起,根本停不下來。
那個老人,是思迪夫的母親,和思迪夫一樣,不怎麼愛說話。
所以一般都是由始終帶著明媚笑容的吉安,在外麵招待來往的每個客人。
她也不讓韓大聰幫忙,很執拗地堅持讓韓大聰在一邊坐著。
韓大聰坐在那裡,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吉安滿盈烘托力的笑容和熱忱的態度。
她好像永遠都不曉得作氣,眼睛始終帶著對生活的希望之光,渾身上下彌漫著活力……
“如果能長得再好看點,身材再嬌小一點,年紀也再小一點,沒得結婚,那她妥妥就是如雪看的那些漫畫裡的元氣少女啊!”
到了傍晚,也許是因為餓肚子,周圍流竄的那些所說的“難一民”,愈來愈多的跑到店裡拿東西吃。
有的隻是拿了就跑,有的呢,還很張狂地想要拿錢。
韓大聰幾回都要揍人,依舊被吉安阻止。
麵對這些人,吉安並沒得像最初麵對韓大聰這樣不拘小節,但也同樣保持著友善,用真誠的笑容儘可能滿足他們不大過分的要求,然後把他們送走。
“為什麼不徑直趕走呢,我不認為你欠他們什麼。”韓大聰不解地說。
像這種被欺負到頭上的事,韓大聰一向都是以更凶殘的方式打擊報複。
他也看得出思迪夫蘊藏的戾氣與自信,曉得思迪夫也都忍那些人很長時間,想要狠狠收拾他們一頓……
不過是說,他們並不是膽小怕事,有絕對的能力反擊得寸進尺的那幫人。
“我隻是認為他們沒得了家,很可憐。”吉安笑著說道。
韓大聰恍然,說道:“原來你是一個聖母。”
“噢,你這是在讚美我嗎?”
“你可以這樣理解……不過在我們華夏,聖母可不是什麼好詞。”韓大聰說道。
吉安的這家烘焙店,晚上並不營業。
所以在天快黑的時候,就掛上了歇業的牌子。
然後他們一家人坐在吧台前清點這一天的賬目。
數錢,點鈔。
吉安也不避諱韓大聰,把一摞摞鈔票刷刷刷的清點。
實際上總體數目並不誇張,大多是零錢。
但也算一筆不錯的資金了。
思迪夫偶爾乜了韓大聰一眼……
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天曉得韓大聰這樣來曆不明的人會不會因為這點錢就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思迪夫雖然沒得辦法從韓大聰的身材體魄上看出韓大聰的底細深淺,但在下午的時候,每當韓大聰看向那些“光顧”他們店裡的“難一民”的無端眼神,卻總給發現這一點的思迪夫一種骨寒毛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