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聰走了。
在槍林彈雨中瀟灑的離去,揮一揮手臂,沒得殺一個警員。
也許是因為他曉得當著吉安和思迪夫殺掉他們的同胞,會讓他們心裡產生疙瘩吧。
人都是適應性的動物,經常重複某件事,就會變得得心應手。
韓大聰的適應性,更是遠超普通人。
幾回連番經曆這種火力密集的追殺圍剿,他早已累積了絕對豐富的經驗。
於百萬軍中進出敵把陣營如入無人之境,這話來形容他的話,還是顯得很誇張。
但借用城市地形,甩脫四麵八方的警員,卻是輕車熟路。
幾個小時後,韓大聰躺在一輛貨車貨櫃頂上,也已洗過澡換過一身乾淨衣服的他,有手指長的頭發潮漉漉的,被風吹著輕輕晃動。
他手枕後腦勺,望著天上的月亮,感覺和在國內看的時候沒得什麼分彆。
“唉……”
韓大聰歎了口氣,一時糾結,接下來究竟該怎麼準備?
想辦法回國?
可沒得乾掉柏無常,心裡總不舒服。
去乾掉柏無常?
這特娘人在哪兒啊!
打個哈欠,韓大聰一嘎嘎閉上眼睛,睡著了。
天蒙蒙亮,特蒙拉斯洲入境處,這輛貨車被工作人員攔下,例行檢查。
讓駕駛員大叔料想不到的是,今天這裡的檢查,比以前要嚴密了好多倍。
不但連貨車要全方麵掃描,就連他本人,也都被侵犯……
搜身。
“這是為什麼啊!”在一人對著他臉龐一通揉一搓後,他忍無可忍。
對方毫無表情,說道:“隻是看你有沒得易容而已,彆緊張。”
“……”易容?你以為是拍科幻電影啊!
當有人踩著梯子,到貨車頂部的時候,這已空空如也。
不曉得什麼時候,韓大聰走了,根本不是他們能夠發現並且捉到的。
他進入特蒙拉斯洲,是來找之前被他遺忘的射月……
按理說,射月身上有韓大聰的焚屍蟲,韓大聰可以憑借此蠱,曉得射月的下落。
不過就連地煞針這種神物,隔得太遠都無從感應。
焚屍蟲當然也不能脫俗。
隔得太遠,韓大聰根本不曉得射月在哪兒。
幸好在出國的時候,射月就和他約定了一種聯係方式,否則還真的要失聯……
那可有些麻煩呢。
韓大聰對偷一渡這種事,還遠不如射月這般拿手。
沒得射月,他就不能回國嗎?
那倒也不至於。
但篤定要多費許多勁,還會走冤枉路。
何必呢,何苦呢?
特蒙拉斯洲位於西方,有著很多戈壁和荒原,看上去好像很原始很落後。
這也是整個美利堅犯罪率最高的地方。
當然,比起百圖那等混亂之都,特蒙拉斯還是很安全的。
韓大聰順著道路朝前走了很長時間,忽然就一屁股坐在了路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