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麻一痹……”
張兵一拳朝韓大聰臉上揮過去。
韓大聰稍稍一低頭,使張兵拳頭打中自己的額頭。
哢嚓!
張兵的手腕脫臼,人也朝後一仰,發出一聲慘叫。
韓大聰的額頭當然是毫發無傷。
而且他還沒得讓張兵真的摔倒,好心探手,又拉住張兵手腕。
又是哢嚓一聲。
張兵手腕骨頭接回去。
但接回去的那一刹那,是更劇烈的疼痛。
張兵疼得眼淚都噴了出來,後背分泌出大量的冷汗。
“你沒得事吧,好好的怎麼就揍人呢?”韓大聰扶著他,笑著說道。
張兵以至都不曉得自己也已脫臼過一回,掙開韓大聰後,用勁甩了甩手,發現能動,就翻大眼睛望著韓大聰的頭。
“他的頭……為什麼這麼硬?管他的,再硬還能硬得過鐵棍?”張兵怒氣再一回噴薄,指著韓大聰就道:“廢了這個狗雜一種!”
“嗬,不但打我,還罵我?不可諒解!”韓大聰決定把他們全都廢了,管他們有沒得十八歲,算不算成年人,下半輩子當殘疾人博取世人的同情,也許才是他們最好的出路。
就在這些人掏出棍子要衝上去,韓大聰也要下黑手的時候,一輛摩托車衝過來。
“乾什麼乾什麼,在這兒打什麼架,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
騎車的是一個身穿保安衣服的大嗓門,擋在了他們中間。
“老衛,我們的事兒你最好少管。”張兵臉色有些難堪地說道。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隻手遮天的豪門大少主?
反正張兵這一群人沒得一個是。
學校保安這種角色,對他們來說也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不過他們在對望一眼後,都沒得認慫……
那樣太沒得麵子了。
“喲,怎麼說話的?”
“少囉嗦,事後給你三千塊,你現在馬上讓一邊去。”
“這……你可說好了。”這個保安一陣心動,然後就真的到了一邊。
他可是中學那邊的保安,隻是正好路過而已。
即使這個時候不站出來乾涉,也算不得失責。
露個麵動動嘴皮,就能白拿三千塊,何樂而不為?
然後他無意中一乜,看到了平泰,就又一怔。
“等等!”
在一人的棍子到韓大聰頭頂的時候,他又大吼。
“乾什麼?”
“有完沒得完!”
張兵這邊的人猛地收手,很不高興地看著他。
“平哥,您也在呢?”老衛從摩托車上下來,舉手向平泰打招呼。
“你是?”平泰皺眉。
這一刻,他的表情,和韓大聰之前何其相似!
“哈哈,我是阿昆的二叔啊!上個月阿昆住院,我們在醫院見過一回。”
“阿昆啊,我記起來了。”平泰展現大哥一般的笑容,說道,“這廝,上個月被人砍了十九刀,差一嘎嘎就嗝屁了。現在他怎麼樣了?”
“傷都複原得差不多了。”
“喂,你們聊天可不可以一邊聊去,彆在這裡乾擾我們?”韓大聰說道。
“啊,對不起,韓少,我們再站遠一點。”平泰猛地從大哥變成小弟,對韓大聰鞠躬並且舉手。
“韓少?這……平哥,你們認得?”老衛有些緊張地問道。
“嗬,這位韓少,可是董爺的座上賓,董爺見了他,也都得規規矩矩。你說呢?”
“我的媽呀,竟然比董爺那等人物都要高嗎?這幾個小禽獸,不是在作死嗎?”
老衛徹底hold不住了……
他剛才答應收三千塊就不考慮事兒,可是落在韓大聰眼裡。
天曉得這等大領導會不會因為這一點看不順眼他,然後讓他墜入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