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也曾年輕過啊!”
房間裡,關著燈,韓大聰從門口一躍,就踩到了床沿上,然後正要朝旁邊的空位置一躺,就又“咦”了聲。
他一發出聲響,床上的人就猛地坐起來,很是警覺地盯著他。
“你進我房間乾什麼?”董愛琳冷冷地說道。
韓大聰呃了聲,撓頭道:“原來這是你的房間嗎?”
“我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你彆說你不曉得。”
“好吧,我一時激動,走錯了,對不住對不住。”韓大聰回頭就走。
董愛琳摸了摸額頭上的烏線,不曉得如何吐槽。
他這也能走錯?
既是走錯,那他準備去哪個房間呢?
“我也是明知故問……”
韓大聰悻悻地從董愛琳房間出來,把門帶上,回頭就又指著徒步和尚:“不許說話!”
徒步和尚攤手,說道:“貧僧本來就說不準備說……”
“呐,你說話了。”韓大聰跑過去,用勁打了他發亮的禿頭上,然後火速衝向田杏的房間。
徒步和尚又歎了口氣,感慨世風日下。
這年代的小青年,都這麼不尊重老人了嗎?
韓大聰一溜進田杏房間,就先把燈打開。
隻見田杏坐在那裡,眯著眼睛,用手擋在眼前。
韓大聰未語先笑,為什麼笑?就禁不住嘛!
他疾步上前,煞有介事地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田杏適應了燈光,不好意思一通,朝著蔡小小努嘴:“她也已睡著了。”
“所以呢?”
“……你說呢?”
“不曉得。”
“那你就外去好了。”
“彆這樣,我隻是在猶豫,那樣會不會不大好。”韓大聰坐下,把手放在田杏肩上。
田杏雞皮疙瘩都冒出來,連忙躲開,厲聲說道:“我警告你啊,現實中我篤定不容許你碰我,這是我的原則啊!”
“意思是,在夢裡可以碰你?”韓大聰問道。
“你……”也已脫去酒紅色的田杏臉龐,重新染上霞光,咬著嘴唇,卻沒得吱聲。
“那就是默認嘍?想不到這田杏比我想象中更一色嘛!”韓大聰驚詫。
是人都有生一理衝動,但很多人都能用意誌力箝製。
由此看得見,田杏的意誌力不怎麼強大嘛。
“既然這樣,我們就開始做夢吧!”韓大聰猛地躺倒在田杏的床上,努力地讓自己儘快睡覺。
田杏盯著他的臉龐輪廓,神情很為複雜,說道:“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我們做夢的時候再說好嗎?我好困……”
“我就要現在說!”
“好吧,你的公主病我是領教過的,理解你的野蠻。”
“你才公主病……算了,不想跟你轉移話題。”田杏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想你答應,等刻兒在夢裡,你和她先那什麼,然後等徒步大師來叫醒我們。我想看一下,這樣可不可以讓我也跟著感受到那個歡一喜禪。你千萬彆誤解,我並不是想和你再發生那樣的關係,隻是想再見識最終那種感覺。”
“你也曉得是歡一喜禪,篤定要先歡喜了,再有禪。你想跳過前麵的步驟,怕是見識不到吧?”韓大聰驚詫地說道。
“哼,這就不需要你管了。”田杏把臉彆到一邊。
韓大聰盯著她,忽然伸手,托住她下巴,並把自己的臉龐貼過去。
兩人鼻子對鼻子,嘴唇隻差一嘎嘎距離就能觸碰。
田杏麵如土色,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的腰被韓大聰給摟住,根本掙開不得。
“完了,這個禽一獸要在現實中對我做禽一獸的事情?”
然而韓大聰並沒得吻下去,而是近在咫尺地輕聲說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了?鴨子嗎?”
“鴨子?”田杏一怔,隨即才反應過來,韓大聰說的鴨子是什麼意思。
“我可不欠你的,你最好彆一而再再而三用你公主病的語氣跟我說話,否則我這個醫生,可是禁不住要給你治病的。”韓大聰接著說。
兩人對望了幾秒,田杏不得不妥協,眨了眨眼睛。
韓大聰把她放開,轉過身留給她一個後腦勺,然後閉上眼睛。
田杏盯著他,看了好一刻兒,才又小心謹慎地說道:“那個……”
“又怎麼了?”韓大聰惱火地說道,“我就隻差一點就睡著了,你又叫我!”
“我睡不著。”田杏委屈地說道。
“早說啊!”韓大聰回頭,伸手朝田杏腦袋後麵一摁。
田杏發愣:“你乾什麼?”
不待韓大聰回答,她就腦袋一歪,迅速睡著。
韓大聰裂嘴一笑。
“總算要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