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保嵐他們家,也已被分離出來了。”申田說道。
“也已分家了?”
“對,就是這個意思。”申田搓了搓手,“好像是二十多年前,程保嵐的父親,因為什麼事,和家族鬨翻了,然後就被逐出家門,幾乎沒得什麼往來。”
如果沒得“分家”,借申田一個熊膽,他也不敢綁一架程保嵐。
傳承世家,底蘊深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是他一個申田敢招惹的?
“高家,也是八大世家之一嗎?”
“不是,是新興的商界大佬……實際上也不容小覷。”申田咧著牙說道,暗示自己也是被逼無奈,不敢惹高家才一時糊塗。
不考慮怎樣,這也算是一個線索。
韓大聰記下之後,對這個一身正氣的武者道了聲謝,然後就又去“拜訪”下一位“高人”。
情況緊急,韓大聰也不考慮時間上適宜不適宜,到了半夜,還去敲門。
然而隻是無用功,所有的高人,不考慮真假,都沒得神針。
遇到假的高人,韓大聰回頭就走。
遇到有真能耐的高人,他還會問一問看有沒得彆的線索。
並沒得。
淩晨三四點左右,韓大聰靜靜的發了一刻兒呆,然後就道:“走,去程家。”
“哪個程家?”
“當然是世家的程家。”
“啊?現在嗎……”申田縮了縮脖子,“這不大適宜吧?要不等天亮了再去,程家老爺子一向早起,六點多應該就沒得睡覺了。”
“我說現在就去,你有意見嗎?”
“沒得,沒得……”
世家什麼的,韓大聰並沒得放在心上。平日的話,他也會禮貌的不打攪旁人休息,現在……真的沒得這個心情。
狼牙古都,隨著現代化的推進,大部分地區已然成為鋼鐵森林。
有一條名為“終因街”的區域,依舊保留著大量古屋,比無忌巷那樣“掛羊頭賣狗肉”的仿古建築,在氣韻上,不曉得高到哪兒去了。
“終因……為什麼會叫這麼奇怪的名字?”韓大聰看到“終因街”這個牌子後,禁不住問了句。
他雖然沒得什麼文化,但也曉得,所說的終因,就是人死後到下一回投胎前的狀態。
會去投胎的就是終因,不會去投胎的,就是鬼。
這世上有沒得投胎轉世,隻有鬼才曉得……
韓大聰是不信這個的,但對於陽的時候取這樣一個“不吉利”的街道名字,還是認為有點怪怪的。
住在這裡的人們,難不成不害怕嗎?
申田作為地頭蛇,曉得的東西蠻多的,當場解釋:“這條街,以前不叫這個名字,是被程家改成這個,新華夏成立後,也一直沿用至今,都習慣了。”
韓大聰也隻是隨口一問,帶著他們走進這條街,就又神情一動,清楚地感覺,這範圍以內的氣溫,似乎都降了幾度,衣服仿佛根本遮擋不住那一股詭秘的陰涼。
而從韓大聰的視線角度,所看到的則是圍繞周圍的無形氣場,偏向於陰屬性,以一種與外界普遍氣場不大相同的波動存在。
不過是說,這裡的風水屬陰,按理說並不適合人居住。
不過再觀察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店員樣子,見其精神麵貌並沒得任何不正常,韓大聰略一思索,就能猜到,篤定是某位風水大師在風水上做過什麼改動,鎮壓了這地方不利於活人居住的因素。
一刻兒後,韓大聰他們停步,就見一座以供奉東嶽大帝為主的道觀。
道觀的正對麵,就是程家府邸!
從風水角度講,寺廟道觀以至教堂周圍,並不適合定居。
住廟門正對麵,更是一種忌諱。
然而程家恰恰就在這裡住了,一住還都上百年,也是夠厲害。
在韓大聰的示意下,申田不得不前去敲門。
然而足足敲了十多分鐘,竟然都沒得人出來開門!
靜謐的街道上,唯獨這敲門聲時斷時續,
昏黃的路燈二字排開,反襯得背光處更加陰暗。
一股陰森森的冷風吹拂而過,使做了很多虧心事的申田,連打了好幾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