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韓大聰徑直把沉重的青銅棺槨給掀到上邊,接著一個縱身,跳了上去。
“你輕點!這裡麵可是咱們的先祖……”程霸天一臉蛋一疼。
韓大聰拍拍手掌,說道:“你沒得納悶過,闞塵破的老爸是誰嗎?”
“這……”程霸天沒得話以對。
“讓我看看怎麼打開這口棺材。”韓大聰不拘小節地撫摸棺槨,進行研究。
他才不怕裡麵的屍體會不會屍變,也已肯定有一枚神針在裡麵,心急如焚就要打開。
然而便在這個時候,一個戴著鬼臉麵具的高瘦男子,撐著一把長勾傘,一步步朝這邊走來。
傘是大紅色的,隔絕了陽光,使他上半身處在陰暗中間。
他的頭發很長,兩邊遮住了耳朵,後麵綁成了一條辮子。
他穿著一身長衫,袖子挽起來,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手指上有一枚烏黑色扳指。
韓大聰有所感應,朝他望過去,見他一步一步朝這邊走來。
“嗯?”韓大聰眼睛一眯,氣場熏染,隻“看”得眼前的世界如同一幅畫卷,而這個打傘的人,就像破卷而出一般。
突兀、違和,格格不入。
他好像從另一個世界走來,背後的虛空,啪啦破碎,出現一道幽深烏漆馬黑的門,似有怪獸在其中咆哮。
韓大聰眨眨眼睛,所有的幻象一塊消失。
然後他伸手拉住神情呆滯,好像行屍走肉的程霸天,上前兩步,擋在程霸天身後。
程霸天身形一震,回過神來,一臉駭然。
就他看到那個人的立馬,他就好像被那道門硬吸裡去,不停地墜落、墜落,好像要墜到死亡的那一刻才會停止,沒得勁解脫。
這種情況下,隨便一個人都能輕易嫩死他,連知覺都不會有。
這是什麼“魔法”?
韓大聰阻擋了這人的氣場影響,神情淡漠地說道:“你是那幫鬼龍影的頭領?”
“是的,你可以叫我幽靈。”
“……好不是主流的稱呼,是你的網名?”
“並不是,韓大聰,韓先生。”這人輕笑。
“好吧,你是怎麼曉得我們在這裡?”韓大聰問道。
“程家有內奸,在你們車上安裝了追蹤器,然後給我報信,我就過來了。”幽靈徑直說道。
“什麼,竟然有內奸!是誰……”程霸天如遭雷擊,一臉神乎其神。
他本不願信,但對方能夠跟到這裡,不可能有千裡眼順風耳。
不得不信!
幽靈原本來本地說道:“是一個叫程金貴的小青年,之前接見過他,問他是否肯歸順,被他拒絕了。後來也不曉得他怎麼想的,就又主動聯係我。你們人類老是這樣前後矛盾。”
“人類?”韓大聰一聽,麵如土色,“你難不成不是人類?”
幽靈還沒得回答,韓大聰就又說道:“今天算是長見識了,竟然遇到會說人話的禽獸,嘖嘖……”
“……”幽靈語氣一滯,隨即也不作氣,依舊帶著笑意說道,“辛苦你幫我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你們可以走了。”
韓大聰撣了撣心驚膽落的程霸天,說道:“我還以為你把真相說完,是吃定我們要滅口,結果你竟然放我們走?這樣背叛那個程金貴,真的好嗎?”
幽靈說道:“沒得利用價值的棋子,我也已不記得。”
“這麼快就不記得?曉得程金貴這個人是誰嗎?”韓大聰問道。
幽靈很配合地說道:“不曉得,沒得聽過。”
韓大聰哈哈一笑,說道:“那是你爸啊,你竟然也能忘,你可真是不孝,怪不得是禽獸。”
“……唉,你們還是留下吧。”
幽靈把傘收起,一個打橫,朝著韓大聰一步步走去。
“你退後一點。”韓大聰對程霸天說道。
程霸天立馬後退,並道:“你要小心!”
韓大聰裝聾作啞,也朝幽靈一步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