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施主,你來了。”福勇頭也不回地說道。
即使是韓太醜這樣的罡境,論功夫依舊不是罡境的福勇,都沒得打招呼的興趣了。
不像以前,麵對聞不龍,還會正色。
韓大聰觀察著他,同時說道:“我是來殺你的,你有什麼話好說?”
“阿彌陀佛,老僧何罪之有,施主憑什麼殺我?”福勇轉過身,一張臉孔,比以前年輕豈止五歲!
而且眉毛和稍稍長出一嘎嘎的頭發,都好像染過一樣,帶著一絲金色。
韓大聰說道:“把全世界的靈穴,都打開,使地球位置都產生變化,牽連不曉得多少人受災而死,這不是罪?”
“若這是罪,幾百年前的那些人,做了同樣事情,產生同樣災難,害死同樣無辜百姓,以至殺光天下一切修行者,又算什麼?”
韓大聰聽到這話,嗤笑一聲,說道:“他們都也已死了。”
“但他們不是因為審判而死。”
“我也沒說要審判你。”韓大聰歪了歪頭,“我殺你,隻是單純的看不順眼你,僅此而已。”
“這個藉口……倒是很好很強大。”福勇說道。
專程前來的徒步和尚,當然是想說兩句表現一下存在感。
比如說什麼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之類。
隻是他剛張嘴,還沒得來得及說,一聲獸吼就驚得他微微一怔。
下一秒,被福勇命名的雪吼,就跳出來,朝韓大聰他們衝來。
韓大聰說道:“這禽獸就交給你們,那禿驢,由我來收拾。”
呼!
他身形朝前一躥,竟是徑直撞向雪吼。
雪吼一巴掌拍向他,卻隻是拍中了虛影。
對此,雪吼不由一呆。
它是什麼?天生不受氣場幻術影響的洪荒異種。
今天卻被韓大聰給欺騙了視覺!
這也太不習慣了。
雪吼當然記得,韓大聰就是當初用炸彈炸傷它的媽蛋,正準備報複呢,哪曉得韓大聰比上回比起來,強了這麼多。
它這一愣神,韓太醜就也已施展鋼針,戳向它全身,並撲把而至,打出至剛至猛的拳頭。
韓大聰不是沒得想過用大小如意針,立馬秒殺這長毛怪。
但一想到雪吼在氣場掌控方麵,簡直變一態,就沒得準備用神針應付它。
應付它,用神針,還不如尋常的鋼針。
交給韓太醜去頭疼好了。
韓大聰穿過雪吼,頓然加速奔跑,襲向福勇。
應付福勇,韓大聰同樣沒得第一時間就施展神針,即使他自信自身精神力篤定要強非常對方。
韓大聰從來都不會輕視福勇,篤定會謹慎處之。
他決定先用拳腳,試驗試驗。
所以他出了一拳,又踢出一腳,然後又出拳……
砰砰砰砰砰!
精神力空前強大後,韓大聰出拳的速度也都隨之大漲。
而且每一拳的律動,細微變化,都儘在把控。
以至於福勇身體的變化,也都悉數洞察。
“他接下來會這樣,然後這樣,然後再這樣。”
韓大聰料敵先機,福勇會怎麼出招,都能趁早感應半拍。
一經動手,就毫無懸念,壓著福勇打,使其不停地退步。
“他竟已如罡境,著實不壞。”福勇暗讚,卻是神情自若。
罡境高手而已,他又不是沒得戰勝過。
且見解術的威力!
福勇招式突兀一變,一股極其充沛龐然的靈氣,經由他體內噴薄出來,如山洪,似火海。
完全不屬於人的力量,傾瀉而出,每一道靈氣,都是毫光,穿通力極強,又像一陣流星雨,落在這地上。
“以為……隻有你才會法術嗎?”
一道佛像身影,徑直覆蓋韓大聰,出現在他體外,手掐不動明王印,佛光普照,金鐘罩鐵布衫。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萬千毫光儘數被抵擋,之後佛像也變得千瘡百孔,共同潰散,化為雲煙。
身形交錯,兩人便在混亂的靈氣中,再戰。
轟!
火光暴起,直襲對方麵門,在快要燒到鼻子的時候又化為無形。
氣刃切割,激起雞皮疙瘩,卻在還沒得傷到寒毛的立馬消失不見。
靈氣與氣場穩固,雙方的背後竟同時出現一道高大巨人。
韓大聰的巨人依舊是佛祖,明明是和尚,福勇的象天法地卻是似人似妖的怪物,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東西。
也不曉得他是從何處得來的法術傳承。
兩人在交手,兩人的象天法地也都在交手。
韓大聰打得心驚,發現這老王八旦的靈氣好像用之不竭,而且他施展法術的手法,是那麼的內行,比起自己這個手生患者,優了好多!
“為什麼他可以這麼熟悉,前後也沒得過多長時間啊,怎麼學的?難不成他也是穿越者?”
殊不曉得福勇也是驚訝得很,本來還自信應該可以穩壓韓大聰一籌,哪想韓大聰進步這麼快,已然和自己不相伯仲。
就精神方麵。他還比自己更強!
這個小青年,究竟怎麼錘煉精神力的?
不是福勇孤陋寡聞,他是五路如何也想不到闞塵破死了幾百年,還能傳授韓大聰絕招法門。
福勇並不是穿越者,終究是現代人,沒得親眼見識過闞塵破那個時代的“神仙”厲害到何等程度。
思想上還是有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