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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話讓皇後身子一顫,雖然皇后與太后比起來還顯生嫩,但也是經過些風làng的人:“臣妾知錯。當時臣妾氣壞了,叫奴才教訓下羅暖衾就帶着溫玉回房了,卻沒想到他們下手得這麼不知輕重,還把人丟在了落音小道上不管死活。”皇后這出演演得更為誇張,對着皇上就要跪下來,皇上急忙扶住了她,“臣妾更沒用,連自己家的奴才都沒有管好卻去管了別人家的奴才,生生讓人看去了笑話……”

“罷了,今天這樁事qíng就到此為止了。”皇上示意素琴姑姑扶好了皇后,負手立於中央,道,“皇后管教下人不嚴,把宮女打成了這樣,險些鬧出人命,罰在寧鳳宮禁足一月;武婕妤也是同樣,沒有管好自己宮裡的人,一樣禁足一月。羅暖衾身為宮女卻越級擅自請太醫。罰去兩個月地俸祿,方太醫一併受罰。”

“謝皇上開恩。”皇上這麼說了,沒有人敢不服,都跪了下來謝恩。

“起來都回去吧。”皇上揚手道。然後來我身邊道,“我同你一起回影灼閣。”

我淺淺笑了笑,素娥姑姑行了禮。過去扶了羅暖衾。本來曹寶珍站在我的旁邊,見此捂嘴一笑,去了皇后那裡。

我和皇上走在最前面,背脊上一陣陣灼熱的目光。忍不住回頭一看,那令人不安的目光不僅僅來自皇后,還有另一個人---一直到多年以後,那時候蕭吟看我地眼神都讓我覺得鋒芒在背。

“究竟是怎麼回事qíng?”果然一回到影灼閣。皇上就追問起了事qíng的原委。

皇上揮了揮手,德順公公就急忙退了下來,經過我的身邊時候小聲地說道:“皇上今晚撩了您地牌子,正過來的路上聽人來報說是您和方太醫兩人鬼鬼祟祟地在一小房裡不知gān啥,皇上可急壞了……”

“咳咳。”皇上咳嗽了兩聲。回頭瞪了德順公公一眼。德順公公立即住了嘴,一臉討好地笑着,道:“是奴才多嘴了,皇上,您和武婕妤早點歇着吧。”

我聽完倒是笑了,這些人哪個不是人jīng,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心底的賬本清楚着呢。看似是德順公公多嘴了,實際上是摸清了皇上的態度才開的口。這些話皇上不好說,自然由下面的人開口。讓我曉得他的qíng況,方便我等下解釋。

“你笑什麼?”皇上看着我問道。

“沒什麼。”我搖了搖頭,乖巧地走到皇上面前,“臣妾給皇上賠罪了,這麼晚還興師動眾地。”

“我可不想聽你賠不是。”皇上拉我在他身邊坐下。“把事qíng說說清楚。剛聽到的時候我還真有些懵。”

“其實我也是剛才趕去的路上知道的。”我把小沈子在去的路上與我說地話同皇上說了一遍,再根據剛才皇后的表現和我們見到的場景。估計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了。皇后想引了我和方和珞過去,再誣賴個通jian罪名,我們倒也是說不清楚的。

為什麼是方和珞呢?為什麼一旦抓到我們在那間小屋裡,就能咬定我們不是秘密謀划些什麼而就是通jian呢?

我正想着,皇上卻擁我到懷裡,一隻手輕輕搭在了我的腰上。

“怎麼不說話呢?”

我整個人猛地一激靈,原來如此……

我面上把心中的驚慌隱去,軟軟靠着皇上,淺聲道:“皇後為了對付我,還真是下了不少心思呢。”

“太后雖然出了宮,但他們單家可沒打算就此罷手。你自己小心些,今天幸好是羅暖衾擋過去了,下回你要是正好自己撞進去,恐怕連我都不一定保得住你。”

我幽幽嘆了口氣,離了宮的太后,依舊是皇上的心腹大患。

至於皇后,她把誣賴我通jian的證據壓在了我腹中胎兒上,真正是狠毒地一招。

若是這回羅暖衾沒有幫我去赴約,小沈子屈服在了皇后的權威下約了我,那後面會發生什麼樣的事qíng?這一些就算現在想來都不禁心驚ròu跳。

就算皇上相信我們是清白的,到時候皇后請別的太醫來給我把個脈,我就百口莫辯了。因為孩子地月數和敬事房地葵水記錄根本對不起來。這樣的qíng況之下,又有多少人會相信我肚子里地孩子是皇上的呢……

近來方和珞一直在替我診脈,這是宮裡人都曉得的,那麼我懷孕的事qíng他也完全是明白的。可我們都沒有聲張,連小舞進皇城那日我當眾gān嘔,方和珞對着皇上和皇后也一口咬定我只是胃熱而非有孕。

只要皇后另請一個太醫,我們的謊言一下子就拆穿了。我為了隱瞞懷孕而讓羅暖衾改掉的葵水記錄都會成為我的罪證。道理很簡單,我一個得寵的妃子為何要隱瞞懷孕?方和珞為何要幫我隱瞞?一切的一切都會被有心人推到我們通jian上。

那個時候,皇上就算相信我也不得不處置,我就算不死也絕沒可能保住孩子。

其實皇后這一招棋計劃得很好,不過走得太急,所以失了機會。我直覺地感覺到這樣的計劃皇后是想不到的,想到的人應該是太后----那個出了宮仍舊不肯放過我們的太后----她說過要我好好照顧我的孩子。

這樣的警告真真讓我惶恐。

最讓我不安心的是皇后,雖然赴約的是羅暖衾,可皇后並沒有氣急敗壞,她應該還留了別的手段來對付胎兒。

我肚裡的孩子究竟是會怎麼樣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腹瀉

這個月的十五號照例去寧鳳宮請安,這是我和皇后被禁足后第一次打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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