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爍沉默了幾秒,然後解釋道:“也許是回來的過程中,沾染到別人的鮮血了。”
雲箏其實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了,可是聽到他再一次說謊的時候,頓時有點小生氣。
“你過來。”
她伸手拉着他那有些冰冷的手,將他摁在了床上。
容爍迷茫地望着她。
雲箏一言不發,伸手欲要將他的外袍脫掉,可是脫到一半的時候,被他抬手制止了。
“箏兒,你這是做什麼?”他抬眸看着她,俊美的臉龐飛快地閃過一絲慌亂之色。
雲箏笑了笑,反問道:“既然染了血腥味,就要將衣服脫下來,不是嗎?”
這話讓容爍一噎。
這時,她的手繼續動作,有種勢必將他外袍扒下來的感覺。
“我去換一身衣服再回來。”容爍慌了,他着急的說著。
他欲要起身離開客房,但是卻一隻玉手將他大力地摁回了床上。
少女似笑非笑地道:“我替你換。”
聞言,容爍的俊臉瞬間染上了一抹薄紅,他抬眸看着少女,薄唇蠕動了幾下。
“…男女授受不親。”
他臉紅耳赤,低低的道了一句。
雲箏:“?”
她臉色有些不虞,“容爍,你在推三阻四些什麼,我知道你受傷了,你讓我看看怎麼了?”
“你不必對我隱瞞你的傷勢,因為這樣只會讓我對你更加的擔心。”
容爍心尖微顫,他的箏兒真的非常聰明,原本他以為可以將傷勢隱瞞下去。
卻沒想到,被她一步步試探,他輕易的就露餡了。
他抬眸帶着歉意地盯着她,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小心翼翼,“我脫,你別生氣。”
話落,他就自己脫下來外袍,以及露出了上半身的裡衣。
右邊胸膛處被刺了一劍,觸目驚心的傷口隱隱帶着殘留的力量,一直在阻止傷口恢復。
還有左下腹的位置有一刀傷,血肉外翻着。
鮮血一直順着兩處傷口流下。
還沒包紮過,想必是匆匆趕回來的。
雲箏越看越覺得心悶,忍不住伸手狠狠掐了掐他的臉頰,“你是不是傻?為什麼不先處理傷口,任由它流血。”
“蠢蛋,二蛋,傻蛋!”
雲箏兇巴巴地罵了幾句,她連忙從儲物空間拿出她煉製的丹藥,粗魯地捏着他的臉頰,將丹藥一股腦地塞入了他的嘴巴。
幸虧,丹藥是入口即化,帶着淡淡的清香味。
要不然,恐怕會噎死他。
她喂完丹藥后,就拿出了紗布與藥粉。
“躺下。”
雲箏一雙美目狠狠地瞪着他。
容爍望着她,心裡暖暖的痒痒的,很想去親親她,可是他抑制住了,因為她還在生氣呢。
高大的男人乖乖地躺在床榻上,而在床邊坐着的少女一臉認真地給他上藥,仔細看的話,她漂亮的眉宇帶着些許心疼之色。
客房內氣氛沉默。
容爍心虛地轉移她的注意力,“你剛才叫我二蛋?”
“嗯。”雲箏臉色微冷。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叫我什麼嗎?”
雲箏拉着紗布給他包紮的手一頓,腦海中回憶起那一幕幕,她當然記得,她為了保命,假裝認錯了人。
故意叫了他:二蛋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