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勛眼底晦暗,如果他的家族還存活,如果天族一脈沒有殺他家族的人,他一定要回守雲大陸找她。
如果問,他要找她幹什麼?大概是…為了償債吧。
司寇媛聽到此話,側首抬眼與司馬勛兩目相對,她嘴巴蠕動了下,失神垂睫,苦笑着道了一句:“對不起……”
話音隨風而去,落入他的耳畔,讓他面色一變。
“師姐!”
他立刻上前想拉住司寇媛的手,還沒有觸碰到,司寇媛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她被傳送法陣傳送到了守雲大陸的某一個地方。
司馬勛張了張口,隨即無言地闔緊了唇瓣。
穹天天驕們見到這一幕,心中有些不滿,為什麼不將司寇媛扣留下來,以此來威脅天族一脈?!
但他們不敢質問雲箏,畢竟雲箏這人極其護短,她是故意放走司寇媛的,也是故意不讓司寇媛回穹天大陸的。
兩方交戰,必定會死人。
小夥伴們看向站在前方的少女,她沉默無言,那玄色的護目帶將她的情緒都掩蓋了下來。
晚風漸冷,讓人的思緒無比冷靜。
司寇媛離開一事,並沒有深深扎在穹天天驕們的心裡,因為在大部分的穹天天驕中,讓司寇媛離開這個決定,算得上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用撕破臉,也不用互相殘殺。
他們現在反而着急地追問着雷傲護法,關於穹天現在的一些情況。
…
良久,雲箏收到了自家舅舅的傳訊。
“箏箏,我們快到了!”
接到傳訊的半刻鐘之內,就有兩艘偌大的靈舟朝着他們所在的方向行駛而來,靈舟的帆上,標寫着一個極其耀眼的字——鳳。
代表着守雲鳳家。
為首的那艘鳳家靈舟之上,有一個身着深紫色錦袍的年輕男人站在前方,他負手而立,青絲隨風拂動,他的腰間上別著一朵嬌花。
年輕男人面容俊美,自帶一種風骨傲氣。
“舅舅!”莫旌興奮地朝着男人招手。
風行瀾幾人也跟着喚了一聲。
帝年揚唇輕笑,無聲而淺淡的笑容,讓人不禁有些沉迷,他不羈地挑了挑眉,算是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不過,他的笑容驟然頓住。
箏箏的眼睛怎麼了?
帝年倏地皺眉,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這丫頭,傳訊的時候,可沒有跟他說過她眼睛受傷的事情!
他一撩衣袍,迅速地躍身而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雲箏的面前,他盯着她的臉,眉宇不禁擰緊。
“這怎麼回事?!”
雲箏聽到舅舅隱含怒意與擔憂的聲音,心中不禁有些小心虛,她輕咳一聲,微笑道:“遭到反噬,過段時間就好了。”
“你還笑得出來?”帝年臉色沉下,抬手一把揪住她右邊的臉頰肉,語氣恨鐵不成鋼。
反噬的後果有多大,他深有體會。
一小心眼睛都會瞎了!
這小丫頭還輕描淡寫地說著,讓人既心疼又怒得牙痒痒。
“嘶…疼疼疼,舅舅!”雲箏被掐着臉蛋,似乎疼的眉宇都打結了。
“疼?我都沒用力。”
帝年冷哼了一聲,雖然是這麼說著,但他還是鬆開了手。
旋即,他一手扣住雲箏手腕,用靈力探入了她的脈搏,察看她現在的身體情況。
並沒有異常。